若晴这会子装作不晓得,想听当事人如何说。
提到落水的事,杨华梅懂得僵硬的脸上还是露出了愤怒,羞恼的丰富表情。
“我跟华胜婆娘干架了,那个泼妇,故意来挑衅我,说些难听的话!”她说。
“说啥难听话,也不能跟人干架啊,那么深的水,冰凉刺骨,差点就把小命给搭进去了!”
训斥杨华梅的,是老杨头。
在老杨头脚边的地上,散落着一堆湿漉漉的衣裳,一看就是杨华梅换下的。
老汉低头看到那一堆衣裳,脸更黑了。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老汉嘴上责怪,心里却是在心疼杨华梅。
杨华梅拧着眉,说:“是她先动手的,把她那条脏裤衩子甩我脑袋上,诋毁大白,咒骂黄嫂子家被偷是活该,质疑三哥当里正不作为,还说晴儿他们跟官府勾结才把杨华胜屈打成招……我真是气不过!”
随着杨华梅每说出一句干架的理由,堂屋里众人的脸色都随着更沉了一分。
孙氏的手都气得直抖,说:“这人咋这样啊?明明是杨华胜心术不正,这都不是一回两回了,咋还成了咱的过错?”
大孙氏也说:“这是我不在场,我要在场,我也听不下去,高低也得跟她打起来。”
杨若晴看了眼大孙氏。
心说大舅妈这身子板,估计华胜婆娘不敢跟她打。
“姑姑,不气了不气了,当华胜婆娘是疯狗在乱吠,咱先烤火把身子搞暖和啊,其他的事儿以后再说。”
杨若晴接过孙氏手里的大帕子,主动帮杨华梅擦拭头发。
同时又安抚杨华梅:“华胜叔关在牢里,她心里高低不平,也就只能这样闹腾闹腾了。”
“她说啥,咱都不要停,反正咱只要知道华胜叔在牢里为自己的罪行伏法就行,那就恶有恶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