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桌子,捂着心口,满脸疲惫的坐下来。
“随他去吧,刚好也省了我说,到那时,红梅想在哪里戴就在哪里戴,咱豁出去了,死猪不怕开水烫!”她说。
大白于是又和红梅对视了一眼,接收到红梅传递过来的眼神,大白又说:“娘,我看壮壮好像困了,我先让红梅带孩子回去睡觉,我留下来陪你。”
杨华梅摆摆手,“不用陪,你们都去歇着吧!”
红梅说:“大白,你带壮壮去睡觉,我留下来帮娘收拾碗筷。”
这话,又让杨华梅干涸的心田淌过一丝暖流。
“不用了红梅,你们都走吧,我坐一会儿,待会我自己收拾。”
“娘……”
“没事,去吧去吧!”杨华梅疲惫的摆摆手。
大白和红梅对视了一眼,只得抱着壮壮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之前,大白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桌边埋头干饭,自始至终不管闹成啥样,都一声不吭的王洪全。
大白到底还是忍不住开了口:“爷,先前闹成那样,您老为啥一句话都不说啊?”
大白这一问,也将杨华梅和红梅的注意力吸引到王洪全的身上。
被点到名,王洪全不得不停下手里的筷子,抬起头。
他先前趁着大伙儿吵架的时候埋头啃了一堆的肉骨头,这会子满嘴都是油花。
他笑了笑,抬起大手掌毫不讲究的在嘴脸上蹭了一把,笑呵呵的对大白说:“我能说啥呢?你和小黑都是我的孙子,我帮谁都不行。”
“我这个做爷的,如今到了这个年纪,田地里的庄稼活也做不动。”
“我自个都需要你们来养活,莪能说啥?得罪了谁,我都要饿死,我夹在中间难做呀!”
大白的脸色变了变,“爷,你别那么说,甭管咋样我都不可能不管你死活的。”
杨华梅直接抢过话茬恶狠狠对王洪全说:“咱是哪一天饿着你了?至于说那种可怜兮兮的话?你不想掺和就直说不想掺和,没人拿把刀架你脖子上非要你掺和!”
杨华梅又少了一眼桌上空了的红烧排骨的碗,炖鸡的碗,目光落到王洪全碗边那堆得像小山般高的肉骨头鸡骨头,更是忿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