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柜台后面管账,早上通常都是酒楼最忙的时候,来往吃早茶的人一波接一波。
他就拿一只小板凳把老大安置在柜台后面,然后去酒楼后厨那给他拿一碗粥,一只鸡蛋,让他慢慢吃。
他自己抽空给老大剥下鸡蛋,喂两勺子粥,那会子老大也就三四岁的样子,虽然生了二胎,但老大依旧是他和谭氏的心中宝。
等到早上忙得差不多了,估摸着谭氏那边应该也醒了,他就去后厨打包一碗鸡蛋肉丝面给送回去。
趁着谭氏洗漱和吃东西的当口,他再给老二擦下腚儿,重新换块干净的尿布,好让孩子舒服一点。
换下来的脏尿布他端到门口快速搓洗一把,再围到火炉边上烘烤,以备下回使用。
上昼看谭氏的状态,状态不错,就把老大留屋里,状态累了,就让她带着老二接着睡,他将老大继续带回酒楼。
临近晌午的时候再送饭菜回来给娘几个……
等到月底结算了工钱,又或者赶上过节酒楼东家给了赏钱,放了假,他就去瓦市割两斤五花肉,买两条鲫鱼回来,鲫鱼熬汤给老太太补身子,五花肉烧给老太太和老大下饭,自己随便捡两块肥肉尝尝味儿就差不多了。
那时候日子清贫,但一家人挤在那样两间小屋里虽然冬天冷夏天热,但是却异样的甜蜜,温馨,不管多忙多累,不管被顾客刁难还是被东家训话,老汉都感觉自己能撑住,有动力,只要一想到后面巷子里的那娘仨,他就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
“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