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刘氏抱起了小外孙,正给小家伙解开上衣的扣子。
菊儿说完这番话,也很有眼力劲儿的去了隔壁灶房,端了半盆温热水过来。
又扯了两条帕子,一条扔水里,另一条搁到一边。
同时也在床前蹲下身来,帮着刘氏一起给小外甥脱衣裳。
耳边,却听到刘氏说:“你大姐长得像我,有啥好的?她一身的娇气,是你们三姐妹里混的最不好的一个!”
菊儿说:“娘也别那么说,大姐年少时候不懂事,确实走了不少弯路。”
“如今她都二十八了,早就成熟懂事了,你看,如今她和康小子一起在镇上做点小生意,起早贪黑,自给自足的,这不挺好的嘛!”
提到荷儿,刘氏再好的心态都笑不出来。
“你大姐,舌头被人割了,话都说不出来,就是一个残废。”
“这几年在镇上做营生,不晓得受了多少人白眼呢,她又说不出来,啥都只能憋在心里。”
对此,菊儿也只能轻叹口气。
刘氏接着又说:“有句话咋说来着?这或许就是你大姐的命吧,她前面那十年二十年,过得太嚣张了。”
“一张嘴巴乱说话,不该说的也说,养了一只狗,狗仗人势,把人家福小子都给咬死了。”
“这些事儿虽说大家伙儿后面都不再提了,可说到底,都是算在你大姐身上的罪孽啊!”
“她可嫌,也可怜,我活着一日,她尚且还有个家可回。”
“将来等我没了,到时候她就可怜了,咱长坪村,咱老杨家这几房,我可以说没有一个人稀罕她的!”
“她也不跟家里这些叔伯们打交道,等到将来我和你爹没了,到时候,你和三丫头姐妹,少不得还得念在姐妹情上,照顾照顾你们大姐,毕竟,你们几个,都是一根藤上结的瓜!”
刘氏一辈子,最不爱说的就是矫情的话。
别人说矫情的话,她也不爱听,不仅不爱听,还会嫌弃人家尴尬。
可是这会子,自己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等她自己回过神来,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这嘴巴今个是吃错药了嘛,咋说出这么肉麻的酸话来了,搞得好像临终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