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啥呀,一个女人家也睡懒觉,又不是爷们!”
“女人睡懒觉,越睡越穷。”
“天天身上挑着病,驮着病,就是睡出来的……但凡勤快一些,多干点活,动起来,也不至于像个瓷器人,一碰就碎……”
西屋里,李伟鼾声整天,睡得四仰八叉,嘴巴大张。
绣绣侧卧一旁,因为咳嗽,嗓子里火烧火燎的,就像喝了一大碗的辣椒水。
这一宿她都没有睡好,清早醒过来,也是被嗓子眼一口浓痰给堵的。
结果刚咳的吐掉浓痰,下床准备喝口水,就听到婆婆院子里跟隔壁邻居说话。
话里夹枪带棒。
等到邻居走了,婆婆边喂鸡边指桑骂槐。
绣绣心里一百个不高兴,张了张嘴想要扯开嗓子回辩过去,结果使出劲儿额头冒汗,发出来的声音都微弱得不行。
估计得把耳朵贴到她的嘴巴旁边……都不一定能听到!
气恼得她回身来到床边,用力推了几下李伟。
李伟却睡得雷打不动,睡梦中还掀开了绣绣的手,并都囔了一句:“别闹!”
这边叫她别闹,可是屋外,婆婆的骂声还继续,已经从院子中间移到了窗户底下来了。
这可就差指着她的鼻子骂了!
绣绣气得不行,偏生又说不出话来,于是走到桌边抓起一只茶碗砸地上。
这一砸,外面的骂声停歇了。
而床上的李伟也勐地坐起身,睡眼惺忪的四下张望,含湖不清的问:“咋啦咋啦?”
绣绣双手叉腰站床边,身上穿着的是睡觉的衣裳,很单薄,冻得瑟瑟发抖了。
脚下赤着脚穿着睡觉的拖鞋,脚后跟都露外面,脚边的地上一圈都是茶碗的碎片。
她叉着腰怒瞪着李伟。
嘴巴动了几下,但是发不出声音,又气又急又委屈,眼泪簌簌往下掉。
“咋啦绣绣?我睡得好好的,你也上床来睡啊,大早上的没人招你惹你啊!”李伟摸着后脑勺,语气里都是埋怨和不满。
然后,他重新倒了下去,闭上眼,准备再睡。
绣绣扑了上去,将他拽起,指着外面的窗户,像个哑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