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吃食的。

    但像今天这样拖家带口出来乞讨的,却是少见。

    用先前杨若晴和王翠莲这私下里的话来说,若不是真的遭了难,这样的大暑天,哪对爹妈乐意带着三个这么小的孩子出来讨饭?受尽白眼?

    客房里。

    骆铁匠过来的时候,旺生还在给那个男人清洗伤口。

    杨若晴和一个面生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婴儿的妇人站在一旁看着。

    清洗伤口是用盐水和烧酒来轮番清洗,那个男人的伤口处两个花生米大的犬牙留下的牙印,牙印都已经紫了,围绕牙印周围的那一圈皮肉全部腐烂,散发出阵阵腥臭。

    清洗的时候,那血色源源不断往外流淌,甚至能看到里面的森森白骨。

    饶是杨若晴看到了,都不由得暗吸了口凉气。

    这伤口的痛感……可想而知了,难怪这个男人站不起来!

    话说,这男人体质和毅力也真是惊人,伤口都烂成这样了,一条腿都快废掉了,他却还能咬牙坚持着。

    而且之前听这妇人说,是因为他们过一个村的时候,有个员外家的家庭恶作剧,故意放出几条恶犬来撵他们。

    恶犬要咬孩子,男人为了保护妻儿,跟恶犬搏斗。

    虽然赶跑了恶犬,但他也未能全身而退。

    主要原因不是他战斗力不足打不过那几条恶犬,全盛时期,哪怕是几条恶狼他也不怂。

    主要是他们这一路从老家逃荒出来,路上乞讨到的东西大多是填了孩子们的肚子。

    男人在跟恶犬搏斗之前,已经六天没吃到一粒米了,肚子里都是草皮,树根,到了这边之后,直到到了望海县这边后,才有幸吃过两回酒楼给的剩饭剩菜。

    虽然发馊了,但比草皮树根能果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