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轿子,马车,这阵仗本能的就让他们心底对这些权贵老爷们生出一种敬畏。
这是他们老百姓祖祖辈辈镌刻在骨子里的敬畏,也是这些所谓的权贵们对老百姓子子孙孙的压迫剥削所带来的挥之不去的威慑力。
即使大安考中了状元,改变了命运,但他改变的是他自己的见识和格局,身份和地位,他能带给杨华忠他们衣食无忧的生活,但是却不能从杨华忠和何莲儿他们的灵魂深处去抹去那种根深蒂固的阶级压迫留下的阴影。
所以杨若晴明显察觉到越是靠近胡家大院,爹身上的那种正义,要来说理的气势,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一点点抽走。
而莲儿,就更别说了,脸都白了。
可即使如此,在听到杨若晴叫他们几个留在外面等,她自己进去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打了个激灵,努力克制着心理上的畏惧,杨华忠说:“那不行,我们人多力量大,说理的时候也不至于被他们辩驳得没有出声的机会!”
何莲儿更是声音微颤,道:“姐,这胡家人在这条街上只手遮天,尤其那胡旺甲少爷,身边的家仆个个都是争强斗狠的主儿,听说好几个以前都是庆安郡的街痞流氓!”
杨若晴轻轻拍了拍何莲儿冰凉的手:“放心,这类人你姐我见多了,我最喜欢跟这群人讲理了。”
“晴儿,不管咋样,爹都要陪你一起进去,我不能放你一个人进去!”杨华忠沉声说,双手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