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克拉夫特讲师:
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在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一定已经在前往敦灵的快船上了。
这并非是因为我又对那片被权威和教会统治的僵死之地有了什么期待,而是我久未联系的导师派人给我送来了他的最新研究内容,邀请我前往敦灵给予一些能力之内的帮助,并特别提到了身边没有足够的可信之人。
坦诚来说,我身上的责任让我本想拒绝这个邀请,我并不是那种因私废公的人,文登港医学院里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处理。只是这次不一样,这是为了更远大的未来。
尽管我可以完全信任其学术诚信,但这项研究所取得的进展,依旧让我在读到的那一刻以为身在梦中,无法相信竟能在有生之年亲自见证这样伟大的时刻。
你一定还记得,在《人体结构》中,那位喜欢在颈椎骨里签名的爱德华,已经印证了传统四液学说中的三项,延续数百年的《体液学》在今人的大胆求证中获得了新生。
这本划时代的着作中,作者未竟全功,留下了一个几十年都未被补全的遗憾——黑液。这种神秘的、象征静止与结束的液体,始终没有被真正地找到过,甚至被认为是一种虚指,是抑制系统的具现化。
这个论点作为新的经典,被视为颠扑不破的真理,像圣典般被缺乏思考能力的人传唱了几十年,奉为当今医学思维胜过前人的证明。
多么可笑的事情,本为打破传统而生的东西,又成了新的传统,那节看似笑容的颈椎骨,说不定正是在嘲笑这般愚蠢行径呢?把一个尚未由明确证据的猜测变成了神像,用学院作为供奉它的教堂。
而现在,我们要以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对先贤的尊敬——彻底颠覆他的理论中的谬误之处。当然,是以有实证的方式。
在这里,请允许我以不那么正式的方式向你介绍我的导师,莫里森教授,同时也是敦灵大学医学院的领袖。
得益于十余年来玻璃制造技术的发展,日益精密的玻璃仪器仪器让实验观察更加容易,所以他在最近的实验中意外发现了一种不能理解的现象。作为一个严谨细心的人,导师向来是不会以“失误”为由漏掉这个偶发事件的。
由于篇幅原因,和一些其他的考虑,具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