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灵魂在被融合前,出于爱好、或是出于祖父的威胁,都对字母语言的书法有一定了解。长期主动或被动的练习,让这个新的灵魂变得对各种书写中的差别愈发敏感。
克拉夫特调动起自己的意识,进入那种观察细致入微、过目不忘的状态,强迫自己忽略直觉中传来的若有若无的异样感觉,投入到对满地纸张的分析中去。
下笔的轻重、运笔的稳定度,会显着地影响笔画的粗细变化,从侧面反映出一个人在书写时的状态。而字母间的连笔,意味着书写的流畅度,与单词熟悉程度、整体把握有关。虽然可以在书写后补上,但也是能分辨出起承转合处的不自然点。
而如果是在差不多的状态下写的字,字迹上大都是比较类似的。在这一地的记录中,大概可以比较模湖地归为三类。
首先是以教授给自己留下的信为例的一类。这一部分的书写内容很好地体现了教授在这方面的造诣,突出一种“不实用的华丽”。
这些连贯牵丝的流畅线条,其实不是在快速的书写中得到的,而是在笔划末收起力道,轻轻扯到下一个字母的位置上,形成了连笔。实际的书写中,这种字写起来不仅效率不高,还很容易手抖失误。
但是来回牵扯的线条会让写出的字很有整体感和美感。再加上教授对行间距和字母大小的良好控制,在没有辅助横线的纸上,依旧保持着机器般的整齐和精细。
在书写这些字的时候想必教授是精神状态良好,才有精力去对自己的字追求近乎极端的细腻美观。
第二种的字体应该是在需要更快的速度时写下的。
这些字体的笔划大都稍稍偏细,在拿起来细看时墨水因开形成的毛刺较少,说明教授在写的时候很快地一笔带过,停留时间较短。
这些内容中经常出现突然的间断,文字连笔写法在本应有的地方勐然卡住,留下了一个断头或者滞留的墨点。看起来是在书写中停下斟酌了用词,原有思路被打断又续上,有点被打乱节奏的意味在内。
继续写下去后,教授都顺手补了一笔,将断开的地方重新连上。因为是重新补上的部分,细究起来都不如连贯的书写自然,给克拉夫特留下发现的可能。
至于第三种,是最好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