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器械,煮过后放进盘子里,用几层麻布包好,等病人来了直接拆开使用。现在忙得很,注意力不在卢修斯身上。 “那现在就做几张?哪怕是水手也可以带走我们给的表,然后在船上填,下次到文登港再交给我们。”
卢修斯越说越兴奋,越想越合理,“这样我们拿到反馈会晚很多,信息不全,但终究是有可能拿到的。”
李斯顿暂时完成了一部分工作,给方盘盖上盖子,外面包好麻布,不用担心大声说话把口水溅上去了。 他把器械包放到架子上,在卢修斯旁边拉开一把椅子坐下来,按住他要动笔的手,“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以我的经验,这里面有一点点小问题需要解决。”
“什么问题?”
“一个在你有自己的诊所前很难意识到的问题。”
李斯顿没直接回答,反而绕了个弯子,“你觉得来这里做了截肢手术的人都是什么人。”
“大部分是水手和雇工啊,我们不是统计过么?水手很多是因为在海上船医处理不了,受伤后拖得太久;雇工是因为需要一直找活干,或者为了省钱拖着,到最后发展成这样。”
这个他们早就整理过,从克拉夫特那里回来后就做完了。得益于病历模板也是克拉夫特给的,本身就包括了职业,所以分析起来很方便。 “嗯,那你也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了。你觉得这张纸上的词他们认识几个?”
李斯顿伸出一根指头敲着克拉夫特给出的项目列表。 清一色的专业词汇,有几个还是生造出来的,意思在早课里刚解释完没多久,笔记的墨才干呢。 “别说这张了,就是最简单的书也不是他们能看懂的。要是他们会正常读写,怎么不去找个文书工作?”
“呃……或许我们可以尽量精简,然后给他们解释一下每个条目的意思?”
卢修斯意识到了自己的愚蠢之处,但他还想挣扎一下,不愿意放弃灵光一闪的点子。 “你觉得你能给他们完全解释明白,回去按照你说的按时记录?”
李斯顿不是没想过类似的办法,但要跟完全没学过医学的人讲明白自己要什么太难了,更别说教看不懂的人记清楚一个量表上每项的意思。 “就算你有克拉夫特那种讲课水平,强行给他们当场讲懂了,那他们也得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