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再赚几个铜币么?我现在需要有人带我过去看看。”
“可是我今天还有活要干。”
顺手赚点外快和丢掉还能干几天的工作是两回事,就算不会数学也明白孰轻孰重。 “如果我出一个黑银币呢?”
“两个,我那边的工作可还有四天呢。”
果断的报价让他确信克拉夫特就是“癖好奇怪的有钱人”,可以捞到更多好处。 虽然不知道这个价格公道与否,但直觉告诉克拉夫特自己可能是被别人当冤种了,反正已经知道了地名,他不介意在带路费上货比三家。 “好吧,那这一个银币要让其他人来赚了。”
他作势离开,拉上提箱子的卢修斯。 “等等!” 刚走出没几步,后面的人就叫住了他们,“一个银币也行,真是小气,我可是要丢掉一个整整四天的工作。”
这位本地向导带着两人在歪歪扭扭的巷道里穿梭,往盐潮区更深处钻去。 随着不断深入,凌乱的巷道变得更加凌乱,更加窄小,棚屋伸出的杂乱支撑结构更加复杂累赘。 越是靠里存在的时间就越长,就像老伤口的肉芽组织,包裹连接,再生长出来的体积永远要比原来大一圈才能接近原有强度,反复的创伤造成了更多的增生。 克拉夫特有种正顺着毛细血管走进瘤体内部的错觉。外面还勉强算是看得过去,深处已经因为供血不足开始坏死,丢弃的废料和生活垃圾就是它形成的脓液。 它们积聚在此处,随意地堆放在任何存在空间的地方,拥堵的窄道变得更加狭小,恶性循环式地加重了恶化。 太阳逐渐升高,升温的光线从纵横交错的结构间挤进缝隙,水汽自地面和垃圾混合物蒸腾,裹挟着咸腥味、霉烂味和排泄物的味道,穿行的热风将其送进人类的鼻腔。 戴着填塞了几层香料的鸟嘴面具,克拉夫特还是闻到了这样的味道,在经过大堆的垃圾时会更加浓烈且富有穿透性,让他几度产生了原路折返的念头。 而他们的向导似乎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直接呼吸这这些气体,不知是早已习惯,还是嗅觉被破坏殆尽。 地图上短短的距离在这里被否定,对时间的主观感受无限拉长。漫长的折磨后,眼前豁然开朗,他们在一小块空地上停了下来。 “你确定这地方就是红藻井?”
克拉夫特看着面前的乱石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