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老板逃跑似的离开了房间,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卢修斯拿起被子,仔细地用手掌搓动,确认了李斯顿的感觉,“是湿的,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明白,你跟克拉夫特呆在一起的时间长,就没有什么头绪吗?”
李斯顿走到门口,向往张望,确认走廊上已经没有外人,关上房门。一门之隔的湿度区别还是十分明显,水像是“入侵”了这个房间,分明地划出了两个边的界限。
内侧是湿润异常的海边,而外面就是正常的干燥环境。如果说克拉夫特是在试验什么,他又完全没找到任何的器皿,更像是某种鬼怪传说。
在文登港这种海滨城市,从不缺乏此类怪谈,在港口的雇工和往来水手间传播。什么半夜从海里爬出的瘦长生物,湿漉漉的拖行痕迹,李斯顿在酒馆里听得已经够多了,也难怪老板想找神父来驱邪。
他推开窗户,下面是黑魆魆的小巷,提灯照不到地面。
“要是谁带走了克拉夫特,或者他自己要不被发现地离开,那还是得走窗户。”卢修斯抛开怪诞不经的想象,与李斯顿并肩向下看去,“不如下去看看有没有脚印之类的?”
“那又是怎么做到在外面栓上内侧的?”
“没必要考虑这个,就当有我们暂时想不到的办法好了,先下去看看吧。”按卢修斯的想法,不需要按部就班,先猜结果再凑个差不多的过程也行,典型的学生应付考核思路。
“有道理。”反正继续在这里杵着也不会搞明白什么,李斯顿同意了这个看法。
于是两人下楼,李斯顿坚持找老板付清了门栓的赔偿,甚至溢价了一部分。在卢修斯看来这价钱都够把整扇门换掉。
“如果我们找到了脚印,要顺着脚印继续找么?灯油好像不多了。”站在巷口,卢修斯晃了晃手里的提灯,火苗比刚出门时小了不少。
“等找到再说吧。”李斯顿率先走进小巷,他对此不抱太大希望。
文登港还没有富裕到给每一条这样的小路铺上石板的地步,在这些构成文登港交通中最复杂的部分,泥土占据了其中绝大部分的表面,剩下的部分由附近住户的喜好铺上碎石和沙砾。
旅馆的后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