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顺手捡回来的,想着可能会有用。还有其他飘起来的东西,不过我记不清了。”库普接过木柄,把它随手丢回胡乱摆放的杂物堆里。
“你会感觉到沉闷,在梦里难以呼吸,像是在海水里?”
“好像……是的。”
“但那个梦境很温和,比普通的睡眠更舒适是吗?让人不想离开,当然也就不会觉得是坏事。”
“啊,对,就是这样。”库普一拍脑袋,对这个的描述很赞同,不愧是学院的人,连自己讲不清的梦他都清楚。
仔细想来确实是这样,感觉在迷迷湖湖中很舒服地往下沉,躺在水里一样柔软舒适。要不是这样,也不会觉得没啥问题,可惜每次都只有一小会。
“您也做过这样的好梦?”好奇心作用下,库普主动发问道。
克拉夫特看着他,久久无言,想起个不太好笑的段子,那还是学内科的时候,在记肺癌分类。
讲的是一位病人听说诊断“肺小细胞癌”后欢呼雀跃,觉得是个“小”癌,而一脸凝重的医生拿着报告单,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
安静得有点吓人的氛围让库普清醒过来,重新回到了被兴师问罪的定位上,“对不起,就当我没问吧。”
“唉,没事。”克拉夫特把右手缩进袖子,问出了最不想问的一个问题,“你有看到……光吗?就在梦里,白色的、柔和的光,从窗外照进来。”
他的语气温和,好像要模彷所说的那种光形态,把自己都代入进去,来到文登港夏日的满月夜,绵软光线拌着和风从窗缝送进室内,将聆听的人带回散碎梦境记忆里。
绵里藏针的危险感,并蕴含的情绪一样半包在在柔和的表皮下,和那种温润的感觉一样,越是思考越是畏惧,敬畏于片刻的宁静背后是否是说不出口的真相。
“你见过那道白光吗?”
在不自觉的时候,谈起那些东西,唇舌间的语言如同脱离物理上的振动,包含了复杂的体验在内。
“好像,大概……是的,有什么光线,但我真的记不清了。”往后缩了一段,库普双臂抱住自己,渐暖的天气里居然感受到了一丝寒意,被简单的几句话吓到。
那片刻的梦境中,杂物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