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扶额倒退几步,切断精神感官,任由狭窄感涌上。
得益于它就徘回在附近还主动上门,时间控制得不错,不适感顶多等同被塞进了通风管道,身体在逼仄空间里行动,施展不开。
断开链接后还有另一个坏处,得重新分配被精神感官信息挤开的其他感觉,就像蒙上了眼睛,不得不通过其他信息量次一级的感官了解周遭环境。
这种突然的注意力再分配会导致一种诡异局面,对各种感官信息处理从自动切换到了“手动”,需要有意地去调节它们的分配。
不过就现在而言,这个切换对克拉夫特还不算困难,大部分时候都能在失去平衡前完成。
在库普眼里,鸟头人只是遇到了什么惊吓后突发眩晕,马上恢复正常。他检查四周,除了他们两人,刚才根本没有其他会动的东西经过。
这使他产生了一点自我怀疑,到底是克拉夫特的问题,还是有他无法察觉的事物。
“库普,我必须让你知道一件事情。”克拉夫特在不适感中整理情绪,用平铺直叙但足够严肃的语气向他交代道,“你的病情挺严重的。”
“这样吗?可是我觉得还好啊。”
一张茫然的脸,不理解怎么仅仅在老井多打了几天水就到了这个地步。沉睡时间也没变化,不过是维持原来的中午醒来,可能还早了一点。
除了那个梦,那个两天里刚发展到能被回忆起的短暂梦境。
“我很难给你解释这个。这样吧,库普,你看我让其他人都好起来了,没有疑问对吧?”
库普点头,这种简单的事情他还是明白的,“是的,这是当然,这里所有人都得感谢您。”
两手交叠在身前,做出一个比较随和的姿态,克拉夫特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那你觉得我是个可信的人吗?”
这次库普犹豫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没错。”
他能看到克拉夫特对住在这里居民的帮助,但找不到相应动机,无论是宣扬什么,或者寻求某种收益,这些都没有。多少让人有点疑虑。
“现在,我想告诉你,你被一种邪灵缠上了,那个梦就是它用来迷惑你的手段。”
邪灵,库普还是听得懂的,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