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的神父,用反复拗口的圣言,描述着“平凡”的东西。
脱离桎梏教条,比头顶光圈的人形、背生双翼的恶魔看起来更不属凡世的东西来到此处,显露非人性的超凡恶意。
它的存在戳破了由宗教、重复构成的生活,使其暗然失色,意识到都不过是人编织的内容。从头顶的天堂到脚下的地狱,还有人形的神像,一起轰然坍塌。
庇护世间、维持精神生活的基础一朝丧尽,取而代之的是无从理解的恶意存在。
世界观碎裂的震悚,感官的冲击,击溃的意识在黑暗中虚无游荡。他漂浮着,直到重新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存在,回到人间。
彷佛过去了很久,库普有些生涩地把眼皮撑开一条缝,光从一侧照来,刺得眼睛生疼流出泪水。
这让人想起教堂高窗落下的光束,继而将泪水的模湖幻视为光源在扭动、流淌,跟那个东西联系起来。
他下意识地抬手遮挡,试图活动身体倒退,但全身上下都被束缚,只有手指能动弹。本能的恐惧让他惊叫出声,奋力挣扎,发出木板摇晃碰撞的隆隆声。
“哦哦哦,放轻松,这只是一点安全措施。”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相较于克拉夫特的沉稳感,更多的是活跃、轻快,“你醒了?”
“克拉夫特说你醒来时可能会乱动,担心摔伤,所以专门做的固定。别担心,他让我转告说一切都过去了,你很安全。”
注意到库普偏过头去,那个人明白了问题所在,快步走开,一阵木轴转动声后,直照门面的强光顿时消减。库普后知后觉地发现那不过是窗外的阳光,明朗而不热烈。
“没事了……?”嘴唇干涸,轻得像说给自己听的低微疑问,在有粗粝摩擦感的干皮后都哝。
轻快声音的主人走到床头,和克拉夫特一样的黑色衣袖卷起,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没有发热,情况不错。请稍等一会,我去通知他。”
急促的脚步声远去,在门口忽地停下。
“不用了,我听到了。”沉稳、带点疲惫的回应从门外传来,还有皮靴踏在楼梯上的闷响。
库普眨了眨眼,把泪液从眼眶里挤出去,看到金发黑袍的身影弯腰避过铁链,端着杯子走来,脸上带着倦意明显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