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喝两杯的人,每天要摄入大量的酒精,产生依赖性不是偶然,而是种必然结果,突然戒断引起的反应严重时可导致死亡。 “不用太担心,这是戒酒的正常反应,只要逐步减量,情况能缓和很多。”
克拉夫特握住阿德里安神父的手,身份倒转,他成了努力劝说对方悬崖勒马的神父。 “啊,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我会试试的。”
神父回到桌前,忍痛把玻璃瓶推给了威廉,另一只手自然而然地端起未尽的酒杯,“为了庆祝我今天得遇良医,我们……” 克拉夫特出手把杯子按回桌上,“今天到此为止。如果真要表示感谢,就让我看看你的制酒工具吧,我还挺好奇的。”
一番曲折后,今日总算得偿所愿,把恋恋不舍的阿德里安从酒杯边带走,进入了那个酒香浓郁的神秘二楼房间。 刚踏入房间的克拉夫特还以自己进入了一个小号礼拜堂。跟楼下的随性散漫陈设不同,这里被清理得格外干净,一张厚重木桌被摆在靠墙正中,上方还挂着一个闪亮的小号双翼圣徽。 双翼间的环身也由玻璃制成,浑圆光滑,跟羽翼的拼接处几乎看不出什么熔接痕迹,技艺高超。 如果把酒香换成熏香将是绝配,可惜桌上放的不是圣典和木雕,而是神父的制酒工具。 一个长尾水滴状的曲颈瓶,流线形瓶身在近口处收紧,拉伸出反扭的细长瓶颈,斜向下导入一个泡在水里的小瓶内。 材质上使用的是透明度极高的白玻璃,与教堂的玻璃双翼近似。酒馆里常见的廉价块茎酿酒装盛其中 “我得向你介绍这个构想,要不是那次不小心把酒当做水倒进了锅里,我绝对想不到能这么干。”
阿德里安拿出一支蜡烛点燃,凑近瓶底,“火能把酒里最精华的部分逼出来。”
“所以我就想,能不能把它们收集起来,拜托维彻姆帮我做了这个。你可能不认识他,但一定看过他的作品,那对在正门上的玻璃翅膀就是维彻姆的杰作。”
看着他直接用火焰烫热瓶底的操作,克拉夫特无语凝噎,没有水浴加热,冷凝靠长颈、空气和泡水的收集瓶,纯人工控制,离谱得不能再离谱。 “光是这样达不到那种烈度吧?”
“确实,我得小心控制一个不会太热的度,然后把得到的东西反复来几次,最后才成了一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