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他们戴着这挂坠去敲门是个好主意,“看在金币的份上,别在最后一步出岔子。”
“好吧。”
威廉提起领口,带头解下圣徽挂坠塞进内袋。有他作表率,看在船长和报酬的面子上,水手们愿意暂时委屈妥协一下。 倒是信仰最为纯正的彼得身上没佩戴任何与教会有关的标志,免了专门说服他的麻烦。 处理完这边的问题,克拉夫特转向他的扈从,库普还站在原地,眼睛像被粘在了壁绘上,自看到起就没挪开过。 准确地说,是石壁的上半部分。 “有什么发现?”
“我……”库普张了张嘴,发觉看着他的不止克拉夫特,截住话头,摇头跟上队伍,“从来没看过这样的东西,有点新奇。”
“哈,那你以后还有很多新奇机会。”
威廉和水手们发出善意的笑声。他们见得多了,一小块疑似异教的地方算不上什么怪事,封闭能造出的古怪习俗异信比比皆是,再怪也怪不过冰原。 终归都是要吃饭喝水的人,抛开一点地方差异,跟教会说的异信等同信仰魔鬼不是一回事,见多了自然会明白。 “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们认得这个。”
一枚金灿灿的圆形金属出现在威廉手上,马上又被换成了银的,“好吧,我承认前面那个他们未必认得。”
水手们笑成一片,跟上威廉往村里走去,山道上的不快冲淡了不少。区区一匹马,连人命问题都没出,不值得记挂。 克拉夫特把伊冯叫进视线范围内,放慢几步等库普往他身边靠来,拉开与队前的距离,“现在可以了,说吧。”
他侧过头去,看到库普两手相握在身前,刻意地挪到右侧,远离锤柄。看来是把克拉夫特的话听进去了,不过执行上不太容易。 “我不确定。”
库普陷入了轻度的恍惚状态,游离的眼神不像在回避问题,而是被无法开解的困惑扰乱了逻辑,产生自我怀疑。 在山道上那会,克拉夫特确实隐约感受到了异样,可惜几次放出精神感官都没扫到东西,没想到库普不知不觉地中了什么套路。 现在想来,恐怕这个倒霉蛋在盐潮区事件里那么快被找上不完全是那点井水的原因,还有本身的“易感性”,让他更容易受到影响,成为薄弱一环。 “尽管说吧,难道还害怕我笑话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