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坍塌层更厚的壁障阻拦在他们之间——矿洞永远地带走了一些人。 “那个外乡人和他的跟班也死在了里面。”
她捡起地上的一块圆石,放回洞口由几块石头垒叠成的歪曲标志上,这起到某种墓碑的作用,别无他物能告知它曾生吞了半个村落、两个外乡人。 这里似乎出了些许差错。克拉夫特看向伊冯,拉了她一把,帮忙翻上拦路的土黄色岩石,忙于跟上脚步的女孩显然没注意到“外乡人和他的跟班”指的是谁。这里的路对伊冯而言过于勉强,如果不是她坚持要跟来,或许让库普陪着呆在村里着会是个更好的选择。 虽说昨晚还受到了严重惊吓,听到这个建议的伊冯还是断然拒绝,不知是因为要强心思作祟,还是让库普来照看这个选项的问题。 不难注意到这两人间最近的微妙关系,尽管大部分时候是伊冯的单方面竞争,库普不可能把一个小女孩视为一条赛道上的同类选手,这个态度似乎让她更愤懑了。 克拉夫特随时分出精力关注着她。照顾儿童心理很重要,但要是她身体有恙,必须得找个水手把人带下去。 如果没错的话,至少有一个例外。她的父亲,也就是炼金术师的跟班,没有死在那场塌方中。他甚至没在村里停留,一刻不停地逃离了这块地方,回到慰藉港,在病痛中度过了几年。 他逃出来了,却没能彻底摆脱南方丘陵的恶意,扼喉阻息的粉尘如影随形,直到生命最后一刻呼吸中都带着岩粉磨搓发炎肺腔的带尘血腥味。 造成这一切的那片不溶于晨光的浑圆、安静阴影,暂时的安静,地底的凉气如微弱的呼吸吹出,扑在为白天活动准备的单薄衣物上,以克拉夫特体质也感到一阵寒意,有附耳吹息样被陌生者贴近的感受,催促他不适地快步走过,“现在里面是什么样?”
“半路堵住了,什么都没有。”
他们不再于洞口逗留,继续往山顶攀爬。 小道边少有草木,难寻抓握落手点,需要按着凸起岩石边缘使力,其中有些堪称近于锋利,类锯齿钝刀摩挫手掌。出奇地没有任何人抱怨,像噤声绕过一条饱腹的蛰伏蛇类,不想惊醒匍匐镶嵌在山体内的长躯。 黄尘小道沿坡面来回折返斜上,远看不高的落差消耗的时间是预计几倍,频繁变向干扰了方向感,只在间歇抬头可见山顶在拉近,老矿洞和不幸意外被抛在身后。 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