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过的大宗矿物都没对上号,倒是这些粉末,意外地唤醒了些记忆,应该是在哪遇到过。 放在鼻子下嗅了嗅,粉尘激得鼻子一缩,连打几个喷嚏,没闻到什么气味。 见克拉夫特在前面没空注意这边,威廉从晶体面上抹下一层矿粉,好奇地用舌尖舔了一口。 这是久经检验的老办法了。毕竟矿物形态多变,不同采集方式得到的成品更是多样,在外观、手感外,多出一个鉴别手段很重要。内行人通常都多少有通过味觉来初步判断的本事,准不准另说。 当然,在冰原的时候最好不要那么做。 “呸!”
威廉吐掉嘴里的矿粉。微涩味,在唾液里化开后有很淡的铁锈气,确实有那么点印象,自己应该尝过。 他一边回想着,一边沿着半倾塌的洞穴朝上走去。而克拉夫特毫无征兆地停步,弯腰捡起了什么东西。 “别看了,我想我遇到过这种矿,给我点时间一定能想起来。”
威廉上前拿过他手里的物件,入手有平滑弧面,完全不是矿石的手感。 虽然已经碎得不成样子了,不过仍能看出与周围的格格不入,是黏土经烧制后形成的材质。 相对均匀的厚度与残留弧形段显示它来自于一个更大的整体,很可能是个人造物件,他难以置信地看向克拉夫特寻求意见,“陶片?”
克拉夫特点头同意,“做工还挺好,不像拿来装水的陶罐。”
“这算什么意思?”
威廉没想明白做工不错的陶器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直觉已经先一步地快进到了不祥预感,在这里发现意料之外的东西绝对不会是好事。 好事是他很快就不疑惑了,往前没多远,一个怪模怪样的陶器残骸就出现在了面前。 它从烧黑的石垒底座上跌落下来,至少三分之一的部分直接摔碎,遗体又被落石砸毁了剩下的大半,基本完成了量词上从“件”到“滩”的转化。 就残余部分而言,应该有过一个大瓶肚,还有一条……长颈?地上中空柱形部分是这条颈部的其中一段。 这样考虑它原本形状的话,除了大小外,居然跟阿德里安神父的曲颈蒸馏瓶出奇得相似,古怪结构绝不是用于正常生活用途的容器。 当两人走近,爆鸣破碎声在靴底崩出。克拉夫特抬脚查看鞋底,发觉那不是矿粒,而是另一种碎渣,被积尘盖住不显。 他扣下扎进鞋底的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