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耗,体力尚有保存,在后半段路上反而要帮衬下坡打哆嗦的威廉。 穿过喧闹的村民,来到唯一有亮光的屋子前,门口横斜的尸体让两人的脸色迅速凝重起来。 “库普,伊冯!?”
克拉夫特拔剑冲进屋内,做好了异教徒挟持人质、乃至留守人员死不见尸的心理准备。 对可能有的冲突他倒是没想太多。至今未搏杀一人但死斗经验丰富的某人,自信就算没有精神感官辅助,也不是几个没有弩箭配合的村民能拿下的。 假如谁准备用库普或者威廉那帮水手的标准来臆测专业人士水平,那他不介意给对方上一堂学费高昂的实战课。 “嗯……彼得?”
里面的景象不出所料,一片狼藉。打翻的桌子、焦黑一地的灯油烧痕,还有门口的几块血迹。包裹像遭了贼似得被打散,东西草草整理后后堆在一起。 出乎意料的是,躺在地上的只有本地向导,腰上还包了一圈包扎水平绝对低于及格线的包扎棉布。 库普躲在门后,看清拿剑指着他的是谁后讪讪放下页锤,“克拉夫特先生,你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下次藏的时候记得别背光。”
对这次埋伏的败笔做出点评,克拉夫特收剑看向门另一边,一个小小的身影正把手放到身后,“你呢?又拿的什么东西?我记得没教过库普拉小女孩参与战斗。”
他伸出手,尽管不太情愿,伊冯还是把试图藏匿的东西交了出来。 一柄锈迹斑斑的匕首,不是那种由生手铁匠打造、没有形制的小刀,生来便跟用来切割杂物的同类区分,双开刃且有尖,看起来很适合捅刺。 出现在这里属实少见,也算贵重物件,可又没有得到很好的保养。除非它的前主人有脑子有毛病,否则不该是这样。 “你们的战利品?不得不说,库普你的第一次实战表现非常出色,我敢肯定祖父会喜欢你的。”
老伍德绝不支持克拉夫特本人参与任何训练之外的战斗,但很喜欢敢于在城堡训练场上跟他拿真剑活动筋骨的小年轻,即使大多数时候让他们一条腿也赢不了。 久而久之,敢于这么做的人愈发少了,或许哪天把库普带回去能补上这个空缺。 “我的战利品。”
伊冯纠正道,眼巴巴地等着克拉夫特把匕首交还给她。 “哦?”
克拉夫特捏着刃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