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柄递出,发觉手里有些黏糊,是锈斑上的半干血浆。 “确实,如果没有伊冯忙帮,我没法一个人完成这些。”
库普深感懊悔,他不太确定应该做到什么水平,这件事又是否会拉低克拉夫特的评价。不过尚有辩解余地。 “但我保证,这是有原因的,拿着这把匕首的家伙非常古怪。他身上的气味让我想起……您帮我治病那次。”
他回忆着那种气息,没能想出一个准确形容词,只能用仅两人听得懂的经历指代 库普看到跟来的威廉,不知道该不该直说那种消失又出现的鬼魅行动,决定私下与克拉夫特谈论,“我想您会想看看那家伙的。另外,我们用掉了一些船长的烈酒清洗伤口。”
克拉夫特点头,把对库普的评价上调了一个档次,“我明白了,你做得很好。这个不急,先看看你和彼得的伤口。”
听起来他们身上伤口来自于伊冯的“战利品”,覆满的锈迹一看就是致命菌滋生的好地方。开放伤口,趁早揭开重消毒总好过几天后实例讲解破伤风梭菌感染危害。 “能不能……”库普下意识捂住伤口,一想到那种堪比撒盐的痛感,就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不能。现在清创,你的死活我来管;几天后再清理,你的死活归天父管。”
伤口清理换药是个技术活,绝对不要相信一个萌新自行完成的时候会操作得当,更何况伤口还在他自己身上。 好奇心让克拉夫特很想去看看为什么深层气息会出现在异教徒身上,但这必须在他耐心检视完伤口后。 招来威廉一起摁住库普,小心拿器具盒里的镊子挨个钳出小锈片、污物血痂,用完小半瓶烈酒。 至于还在昏迷的彼得,后腰那一刀刺得太深,以现有条件清理完表层伤口后就无可奈何,既然现在还没出现显著休克症状、未触及肿块血肿,那应该没伤到肾动静脉,看位置也不至于挨上腹主动脉或者别的什么大血管。 而肾、输尿管损伤之类的项目恕他无能为力,难以探查。他对此评价与库普高度一致:如果他没死,那就可能活下来。 而做完这一切后,克拉夫特洗净双手,来到那个被拖到门外的佝偻怪人身前,揭开兜帽。 凹陷的面部给松解脸上绷带造成了一定困难,不得不逐圈慢慢抽离。令人疑惑的是,布料下摩擦的硬物比想象中多了不少,数量和体积都不像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