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三观发生了一些改变。深层大潮中的蠕行之物一次性击毁了教会在半生时光中刻下的影响,一定程度改变了库普的人生观。威廉在这次经历中受到的影响更为显著,直接倒转了对水域与陆地的认知。 而克拉夫特则表现出一种神奇的稳定性。他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形容,就算抛开其他不谈,光是濒死体验也足够有冲击力;合并新感官、层面迁移与正常感官的冲突不协调,不说整出个精神病吧,出点功能损伤再正常不过了。 事实上是在此之前,他一直没有过什么会影响到正常生活的异常。所以在噩梦连日困扰后,反思精神状态之余,对其它可能性的考虑也提上日程。 “好吧好吧。”
看来今天不回答这个问题是赶不走克拉夫特了,威廉勉为其难地回忆了近日的睡眠状况。说实话,其中最贴近噩梦的部分就是克拉夫特的讲述。那种描述里似乎有着一种魔力,词汇外洋溢着超出语言的氛围,把那些深层的非常理体验灌进脑海。 讲述者本人都没察觉到这些,而倾听者则带着再次身临其境的实感辗转反则不能入眠,最终在生理上无法支撑时睡去,这种被迫熬夜的疲惫反倒让他睡得很香,连做梦的精力都没有。 “不,我完全没有这种症状。下次来的时候我希望能听到些比较愉快的事项,比如我们要怎么把这个秘密变成一堆到手的金币。”
现在只有这趟旅程的初衷——维斯特敏金币才能抚慰他的灵魂。而克拉夫特,还是早些从甲板上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