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拒绝别人在睡梦中靠近、似乎永不止息的实验,还有上船看望老朋友时私下聊到的话题,委托他留神看顾克拉夫特。 “我想说,你是医生,应该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阿德里安感到事情下有不可诉之于口的原因运作。当谈起此事,威廉少见的情绪失控像直视闪电后的折线残像,黏在眼中久久不散。 “愿天父在梦中护佑你。”
神父在身前正式地画了个圆环,关上房门,不再打扰克拉夫特休息。 “谢谢。”
躺椅上的人向他点头致意,安静闭眼。阿德里安知道这只是表象,他总能在入睡后听到客厅传来的异响,少有例外。 …… …… 克拉夫特睁开眼睛,习惯性地从腰间抽出长剑。 生长甲壳的人形倾倒在尘土中,脊椎增生的骨板取代皮肤覆盖后背,取消了那与生俱来的生理弧度,合并为曲长的大弯,宛如蜷曲虫类。 包裹在地上摊开,刀片、镊子、拉钩整齐排列,他好像是刚要解剖这东西。 从场景来说,非常合理。周围空无一人,没有围成一圈跟他抢位置的同学,也没有背后突然袭击的解剖老师。环境舒适,甚至过于舒适。 他看了看手里的长剑,疑惑于为什么自己要掏出这种笨重、粗钝的器械,大概是用来开壳? 不,当然不能这样,局解老师会杀了他的。克拉夫特收回长剑,弯腰俯拾手术刀。 在视线离开解剖样本的那一刻,他听到了坚硬甲壳在沙土表面滑动的声音。 佝偻尸体僵硬地用无法完全伸展的挛缩双臂支撑起身,凹陷空洞的面部转向生者。 边缘参差的洞口,通向吞噬光线的内部,腐败液体与某种视线般的被注意感从颅内淌出。它站了起来,走向克拉夫特,行尸的速度近乎是为了刻意留下思考和逃离时间。 罩袍翻飞,遮蔽视线。 这件外套的衣物只有领口一处系绳,看似没有即刻做出反应的克拉夫特背对目标解开绳结,丢出挡住视野。 随后拔剑穿出,直罩敌人门面的衣物会掩饰他的活动,把自以为得手的家伙连布料串一起。 用了七分力的直刺撞在坚硬冰冷的岩石上。 克拉夫特收剑防御,环境一片黑暗,激烈反应中,那些在狭窄注意力范围外的部分像舞台布景撤下换新。上一步还在弦月下的聚落土墙院落内,随剑锋递进的下一步就踩进了无光矿洞。 振动在岩层间传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