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即使医生似乎尽力展示平等、乃至有点偏向于她的态度,有些交流只会在知道内情的人间进行,背后内容用指代方式隐去。
很明显,尹冯不属于这个知情范围,所以也没法参与其中。
据她所知,工匠的学徒也在学习中承担了很大一部分重复劳动,而如果无法理解医生谈论的东西,又不像库普一样有武力,她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这让尹冯不太适应现在的生活,并对库普抱有一种羡慕,对方因为拥有使用暴力的能力,自然地同时拥有了被需要的地位,尽管这个地位未必很稳固。
走廊上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她记得那是一位因为胡子看起来比医生年长而比库普年轻的骑士。这些全身盔甲的人里比较年轻的见到她时会带着笑容行礼问好,比较大胆的会试着展开一段谈话。
或许是因为这里的女性很少,仅有的少数里还有大部分是处理女卷杂务的仆妇,而公爵家的女性他们恨不得绕着走。
威尔伯特内务官确实很好地完成了给予照顾的承诺,由于服饰和沉静气质,尹冯大概被当成了外来做客的某个上层家庭小姐,得到部分精力过剩人士开屏孔雀般的招待。
她并不喜欢这种待遇,也很难对他们应该是用来吸引注意的话题产生兴趣。那些所谓的新奇内容内容多半在去工坊查看进度时听过了。
她原本觉得这可以成为自己的工作之一,但完全看不懂,倒是得知了可以顺便帮忙做些东西。把那柄战利品匕首交给工匠处理后,等待中听到了一堆成分复杂、来源甚广的闲聊。
比如后厨里有人偷吃,至今没有发现是谁;某块粪肥田产出的莴苣没洗干净;一位很受信任的骑士在借公事外出时经常私会秘密情人;山坡上翻倒的送货马车里可能是本月啤酒份额;以及城堡特有的某些偏僻角落的闹鬼传闻。
虽然没感觉很有趣,但这些传闻确实有着一些使人想要听下去的魔力,她看着工匠给那支匕首去锈抛光、更换握柄,不知不觉地听了很久。
等到焕然一新的匕首被套上皮鞘,尹冯才发觉在这耽搁了半个下午。
这也是第六天才完成额定内容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医生不允许晚上在烛火下阅读太久。
在椅子上呆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