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夫特一边分离下一页一边评价道,“但这……真的很让我有些不太好的联想。”
“圣典里密室逃脱的显圣例子多吗?”
理所当然的,问题没得到回答,三个人里凑不出半个懂神学的。
下一页被揭开,克拉夫特大概能猜到这里是众人惊叹环节了,指不定还得加上领主追悔莫及和受到惩罚。
但他没看到故事结尾,一张菌蚀特别严重的夹入纸张粘在了页背面,上面不是端正的抄经体,而是笔记样的细羽管笔记录。
“这是啥?”他不敢揭下,小心地用叶片书签拨开没固化的菌斑,端详有点化开的字迹。
这张纸有一边呈锯齿状,应该是从他处撕下,纸质枯黄,比圣典皮纸老旧得多,大部分字迹也不像同一个人,流畅写意。
后半张续上了传教士式的无连笔板正抄写体。
即便多处遮挡不辨文意,几个高频词汇还是仗着出现次数多留存下来,有意词汇里至少三次提到了“天使”“国度”,还有着笔最重的“接引”。
下边排布着大片短词,成串地垂直列下。克拉夫特读了几个,发觉是些再常见不过的人名。
是那种乡野农夫或小市民为了好记取的名字,像某种纪念碑般郑重其事地写在了这张纸上,被霉斑依次吞噬,没入真菌绒毛后。
诸多名字后方,一个淡化符号几乎被彻底盖住,幸好对对某一类轮廓的敏锐让克拉夫特在糟糕的纸面上注意到了它,没将其认作浸渍或霉菌染色。那是一个对称的标记,原型取材于人体,一节微笑的……
【颈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