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风险。”
“如果你以后有幸或不幸走上战场,务必记得不要跟你的士兵这么说话。”依照要求,他左侧卧躺下,掀开衣袍,袒露将要施行治疗的右侧胸膛,“维斯特敏公爵同意了这项治疗的进行,你可以开始了,克拉夫特医生。”
“感谢您的信任。”
手指从上向下,依次数至第八肋间隙,向身侧顺延至腋下,选择肋骨上缘进针点,尽可能避开沿下缘肋沟走行的神经血管。
一团冰凉的东西贴上皮肤。
“请放松一些,现在只是清理皮肤。”沾酒精的棉球以穿刺点为中心,逐圈扩大范围,能感到背脊上出现了一个发凉的大圆。
“现在,需要您忍耐一会,尽可能减少活动。”克拉夫特铺上洞巾,取出与皮管连接的穿刺针,管子以小钳暂时夹闭密封,“我建议让侍卫按住您,否则可能会造成不必要的损伤。”
当然的,这个建议也没有得到采纳。
确认准备工作完成,他链接上精神感官,固定住穿刺点皮肤,针头抵住几秒,确保病人做好心理准备后,开始进针。
由于站在背侧,看不见公爵表情,但能明显感觉到随着针尖刺破表皮,躯体从放松到绷直的变化,肌肉收缩隆起,呼吸停滞。
除了紧闭牙关摩擦的轻微咯吱声,他所能闻及的只有心跳。
精神“看到”金属是如何穿过皮下组织,在不厚的脂肪层中轻松地戳出一条滑腻通路,扎进紧张的肌肉,在此受到了一点阻滞后,继续突破胸壁、肋间肌肉,克制地通过一层贴于胸廓上的薄膜。
落空感同步反馈至手上,提示他已经成功地进入胸膜腔,针尖此时正停在肺前,位置离菌灵寄居的空洞不到三指距离。
真菌球体借丝足黏附于坏死增生组织与肉芽编织的空洞壁上,安然如一只冬眠在巢穴中的田鼠,对发生的事一无所觉。
将皮管与气囊嘴对接,克拉夫特尝试着松开夹闭钳,让气体以尽可能均匀缓慢的速度流入胸膜腔,“可以继续呼吸了,阁下。”
随着呼吸起伏的节律,与出入量相比不太明显的气体混入了这个过程,肺的扩张度开始受到限制。
目前形式还不明显,如果能在这里拍一次胸部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