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如果我没看错,现在下午还没过去一半。”
“是的,您没有错。”侍卫肯定了他的话,没有离开的意思,“公爵决定将晚餐时间提前。”
克拉夫特发觉头痛可能不是、至少不完全是精神感官的过度使用引起的。得有人为此负责。
当然的,他也没能阻止那顿晚餐。
总之,各种出乎意料的操作中,公爵出乎意料地在一周后顺利过渡到了第三次注气治疗。
输入的气体部分被吸收、又重复补充,结核病灶较多的右肺被逐步压缩萎陷。其中菌灵迁移了一次,转移到离肺门更近的空洞中,但这里在再次压缩后也变得不宜居留。
治疗在逼近最后、也是最危险的关头。
预计下一次注气中途,菌灵就会选择离开这“环境恶化”的肺部。他得把管子从公爵的嘴里插进入,穿过声门进入气管,防止可能发生的阻塞窒息。
同时的,全身的真菌感染灶也会被激活,发生持续的发热、抽搐症状,在取出菌灵前不会自行缓解。
“很有效,我敢说之前所有的治疗加起来也不及这几天的一成。”训练场边缘,公爵呼吸着尘土飞扬的空气,看着表现额外的卖力的骑士扈从们,不吝惜赞美之词。
“不会从喉咙里咳出血的感觉真好。要是再好一点……就一点,或许就能再穿上盔甲。说实话,我可真羡慕这些小伙子。”
“如果您愿意稍微留心一点医生的忠告,一定会记得这只是表象,您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克拉夫特毫不留情地打破了他的幻想,把昨天的讲解又重复了一遍。
“就像用手按住伤口止血,只不过现在按住肺里伤口的是充进去的气。一种姑息疗法,在您决定好好修养、远离这种有害场合前,这都是暂时的。”
“我相信自己的感觉,克拉夫特医生。请尽快开始最后一次治疗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在此之前我必须向您讲明这次治疗特殊性及风险,包括……”
“如果你愿意改掉这点的话,我会希望邀请你当我的医疗顾问。”骨节分明的手松开剑柄,公爵发出干咳在喉中滚动般的笑声,斟酌一时之快和更长久健康后放弃了加入锻炼的念头。
“但我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