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为你的什么举动间接导致了布里默死亡,大可不必有压力。那种情况下他的死是必然,早些死去说不定还减少了折磨。”
作为菌灵入侵现世的通道,施术者将首当其冲,在真菌泛滥中腐败。最可怕的是,就所见的那名传教者而言,这个过程中意识尚存。
“我杀了他,用这个。”伊冯从裙摆中取出匕首,握着皮鞘递给克拉夫特。
虽然已经模样大变,依然可从外形认出了那柄武器,来自于南方丘陵深处、差一点夺取所有留守者性命的刀刃,如今打磨光亮、更为冷冽。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每一秒迟疑都是一种否认。
“布里默,他该死。”克拉夫特接过匕首,抽出一段,鞘中仿佛有因擦拭者经验不足留下的一丝铁锈味。
这世上只见过一次血的兵器可不多。
他开始回忆到底是自己最初的印象就有问题,还是无意中的忽视造成了现在的棘手问题。
毫无疑问,伊冯做得完全正确,要克拉夫特在场,只会干得更绝再倒两罐火油消杀。但这事绝不是正常同龄人能做出来的。
把玩了一会匕首,他还是决定将其交还予原主。手上是否有匕首不是问题的关键。
“你很勇敢,但我并不希望你以身涉险。”克拉夫特为此事敲定了性质。
可以预见的,他以后要管理一整个学会机构,人员复杂。但目前手下唯二领工资的家伙培养期望隐隐有脱离掌控的趋势,并且这感觉越来越强烈。
库普愿意效仿最直接的途径,在战场上中求取功业;而伊冯的目标应该是跟从自己安心学习。
这还没过一年呢。
“我想帮到您。”她抬起头,大方地正视这位数月来试图延续某种不存在的童年的人,接过匕首插回腰间,“就像库普那样。”
“你能这么想我感到很高兴,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南下的游学旅程即将抵达终点,那里是线索指向的蛛网中心,黑液事件的根源。他将在维斯特敏积累造势,充分扩大当前影响后,寻找切入口前往。
当然,计划里面绝对没有伊冯的半个位置。她最好老实呆在安全圈里,定期接受复查。
“杀死一个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