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形象跃动引起的奇特想象般转瞬即逝,消散的灵感那样不可回忆。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第二个问题,为什么要来这里?”
“来调查本地死于结核的人数,这会让我对接下来的工作量更了解一些。”克拉夫特摸了摸空口袋,确认自己刚才的确没顺手带上什么后理直气壮起来,“我可什么都没动过,没规定说墓地只有送葬人能来吧?”
“这就是您的理由?”神父觉得自己必须得提出点疑问,否则今天将成为人生中巨大的污点。
“作为公爵亲设的结核与罕见病医学学会负责人,我相信不应该会有人对此提出疑问。可以致信里弗斯大学、乃至维斯特敏堡查证询问——假使真的有能力直接联系后者的话。”
得了,没啥好问的了,从公爵往后的部分基本都可以不用听,能扯这种后台背书的人物,就算在实验室里当场抓到在解剖什么,要处理都不是一般麻烦,更何况没切实证据。
不过好处在于,也不用担心无意中真撞上了什么秘密,被冒风险动手灭口,因为对这等人物而言完全没必要。
格林想明白了这点,并发觉自己正处于一个尴尬状态,进一步问询没有理由,退一步就此罢手又难以接受。
而交流欲望看似很强的教授主动挑起了话题:“方便的话,我还还是想询问一下,像我这样一名奉公守法的医生,是怎么让您产生兴趣的呢?”
“最近几天,我们在新城区听到了一些流言。”说起来龙去脉,格林越想越觉得自己推导毫无问题,“声称有能通过触摸治愈疾病的人,而且短时间内就扩散开来。”
“确实夸张了,我只能改善部分结核的症状,但这有什么问题吗?”克拉夫特觉得自己还挺无辜的,在此之前民间还传闻国王的触摸能治愈结核呢。
“我们反对一切公然宣扬非自然力量的行为。”
“啊?”这话让谁说都正常,但放在这里,多少有点角色错乱。
见克拉夫特不信,他很确信地重申了一遍:“我们反对任何公然宣扬非自然力量的行为。世上有且只有主存在超乎俗世的能力,一切真正的非凡能力都来源于主,而主的赐予绝不是供凡人展示显扬的,如此乃是教人信神迹而不信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