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门洞位置简图,开始分配探索范围、估算折返反馈时间。
在这方面,他们表现出难得的专业性。克拉夫特在有点不习惯的同时放心了一些。
“我的人很不错,也有相应的经验。”格林掐灭一盏多余的油灯,踱至克拉夫特身边,“接下只要把事情交给他们,运气交给主的安排。”
瓦丁向他们比了一个教会礼,带着一支队伍穿过裂隙,对面传来靴子踩落的水花声,明明晃晃的火光在阴湿中隐没远去。
“伱不一起去?”第一次能按计划推进搜索且人手充足,应该是值得庆幸的事,但稍空下来的克拉夫特很快感到有点无所事事。
俯视着简图,格林像观察猎物脚印的头狼,下意识地舔舐润湿干燥的嘴唇,进入墓穴起,他还没有一次想起去拿身边的水囊。
“得有人在这做决定,在合适的时候去到合适的地方。”
看得出来,这位敬业的神父已经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对信仰和职责的认真热切在沉静理智的约束中涌动。
“正如之前所说的,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您可以先回到诊所,有消息我会随时派人通知。”
克拉夫特明显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味,“不,我不希望下次听到消息的时候是你们已经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决定。”
这话听起来就像要抛开合作对象单干,他相信格林是做的出来这种事的——换他手里握着三十几号人、背后就是后勤,他也会第一时间自己动手。
“这事不会那么简单地解决,我有预感。别忘了那份拓印上的图案,我们现在还没找到任何纹刻迹象。”克拉夫特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
顺着线索找来,看似收获颇丰,但却有太多东西没有得到印证。而那座大厅中的点滴,蕴含着不少明显或尚未意识到的不妥之处。
“有个建议,我希望能得到重视。”
“好的。”
“不,我要的是保证,那种有足够可信度的。”克拉夫特强调了自己的态度。
格林的眼睛从简图上移开,这种语气之前可没在教授那听到过。
他认真起来,考虑到以对方的风格,不会提出无法做到、令双方为难的事,稍作迟疑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