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被控制住的修士刚缓过气来,处于一种混沌状态,像刚做在一场古怪梦里做了些逻辑清晰的荒诞事,醒来却发现全是真的,被同僚困住双手,被动地跟着走,脖子上还多挂了一枚格林的圣徽用于驱邪。
“我想,其实我们也不是非要现在进去不可。”格林感觉到一种压力作用在自己身上,或许是得知他们头顶正有成千上万吨水体带来的心理效应。
像某次发挥不佳考核后公布成绩前的感觉,无数个细节暗示使人对结果已有模糊推测,给予某种不祥预示。
或许具体表现形式上会有所不同,但总之肯定会是不希望看到的那种,结合此刻闻到的焦糊味道,能想象里面的场面肯定不会好看。
“不然呢?直接原路返回,在搞清楚那东西从哪出现之前?”克拉夫特梳理记忆,确认将墙上的地图归入脑海中的某个储藏处备用。
他观察着面前大门,这道沉重的石门朝走廊打开,干净的表面上不加缀饰,也没有锁止结构和施力点。吻合度相当好,还能在侧面找到那种棺椁缝隙间的粘土样密封用物质,经灼烤后硬化。
应该是为了阻止从这边进入,很少打开,或是做这样的设计就没考虑过再打开,像封死棺椁一样把不想再见到的东西永远锁死在不见天日的空间里。
但棺椁被打开了,这扇门也是。
漏斗状的钻孔从正中进入,一道道的凿击痕迹打穿了截面约一掌宽的石门,用什么东西伸入推开了背后的顶门石。
“我先走?”看格林稍有些犹豫,克拉夫特主动提议道。
虽然味道相当糟糕,但没感受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是这股怪味很像在哪闻到过。
他回想了片刻,发现那是在敦灵大学的穹顶火场外,那股焦灼碳化的气息即使在燃烧结束后很久也无法完全去除。
克拉夫特将火把向前探去,随后迈入门中,跨过倒在地上的石条板,在原地站了几秒,没有任何事发生,转身高举火把,向其他人招手。
石门背面精致了不少,两座高大的侍卫像分立两侧,一者拄剑平视,另一者双手平托球体,球体腰缠一道镶宝条带,两侧有翼形饰片。
雕像头顶层叠的门拱,多层嵌套了不同人物,最外层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