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可疑,最大的区别在于黑液会诱使人接触,而它的气味只让人想远离。
很难想象巴伯先生和其他患者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服下这东西的,或许对某些功能的追求是会让人走向疯狂。
“其实口味也没有气味那么糟糕。”看出克拉夫特的犹豫,戴维说道,“蜂蜜应该会遮蔽部分苦味。”
【不,我担心的倒不是苦】
两条眉毛有扭成一团的倾向。不尝一口吧,好像对不起戴维;尝一口吧,又对不起身体。
克拉夫特艰难地舀出少许,举到面前,嘴唇蠕动,回顾诸位医学先辈以身试药的光辉事迹,最终还是没能说服自己,只放到鼻下闻了闻。
没有奇迹发生。香料加热后的味道掩盖了大部分气味,他也不是能闻味辨分子式的人形分析仪。
“你没有想过把里面的药挨个拆出来试试吗?”
“您怎么会这么想?”对拆分的论调,戴维表现得稍显吃惊。
“在制剂过程中的反应难以预测,可能改动一两种都会产生影响,只有少数水平极高的人才能做出优化。”
“呃,当然,我不是说您的水平有问题,只是药物配伍确实是个很复杂的课题,还很考验运气,即使经验丰富的医师也可能投入大量时间后一无所获。”
听起来有点像炼金术,事实上确实也差不多。
克拉夫特放弃了从戴维这挖出有价值信息的努力,但仍抱有一丝希望。
死的药他不认识,那活的药呢?
“能把活的……我是说新鲜的材料给我看看吗?”在迫不得已地逐个尝试前,他还想垂死挣扎一下,试图通过植物形象唤起记忆。
“比较困难,新鲜药材大多只有在产地才能看到,但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有本图鉴。”
某些人的《人体结构》是老版的,但他的药物图鉴可是新版的。
高档蒙皮封面,银片包角,纸张颜色纯净,用的经文体小字抄写,居然还有上色图案。连绘制都用了带点透视技法的最新风格,力求还原真实颜色和形象。
页角有卷曲后重新压平的痕迹,说明主人经常翻阅和维护。
书本没有目录,但不妨碍戴维凭手感翻到对应位置,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