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离开了有段时间,按理来说影响应该随时空距离的拉远逐渐褪去。
“您见过它,我们都见过它。”笃定不移的狂热,飞蛾趋光般的盲目。逻辑思维、价值观念、避害本能,后天和先天对人的塑造正在被洗褪,他被重塑了。
不得不承认,在面前的已经不是那个既往的人,而是一个被控制的躯壳、灵魂的行尸。
“是我们在陵墓里见到的东西吗?”
“当然不。”修士否定了格林的猜测,又出现了自我矛盾的犹疑,“不对,那也是它。”
“它们都是它不过它更大,比这大得多。”他张开手臂胡乱挥舞,指代某种无法概括、无法衡量的体量,比所在的教堂更宏伟,“但还不够。”
“还不够?”
“是的,还差些,我们可以先过去。”笑意浓厚起来,宛如站在天国大门前,圣言已在耳畔,只要再跨出一步即可抵达极乐之境,“他们也得过去。”
疑惑在不断加深,在格林的理解中,这指代的好像是另一群人,“‘他们’,是谁?”
桑铎从椅子上站起来,这加剧了房间里的紧张氛围,格林已经做好了在他做出任何可疑动作前抢先出手的准备。
然而他就那么绕过了格林,径直走到窗前,推开窗页。
夹雨微风将敦灵的夜晚带到屋内,城市的大部分已经入睡,但不是完全的寂静。总有或远或近的响动传来,下方广场着甲巡视的队伍,周边某处宴会的演出,轮毂和蹄铁在石板路上敲过,显示这是座活着的城市。
几点灯火缀饰在夜雨中,特姆河畔的河港还在运作,在他们的位置能看到停靠船只的剪影。
这些司空见惯的东西此时让人感到无比安心,更甚于教堂和圣典的保护。
桑铎就那么站在窗前,一言不发,背光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他们。”
他重复道,语气中带着颤动的笑意,好像有什么在拨动声带,弹出古怪的欢乐调子。
“他们是谁?”格林觉得理解这些人比想象中更难,大概他们的语言功能早就和逻辑能力一起被烧坏了,没法组织出比这些故弄玄虚短句更复杂的话。
也许是觉得自己表达得已经很清楚了,桑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