眩晕感一闪而逝,没有激起任何浪花。不太敏感的人可能都感受不到发生了什么。
瓦丁冲上前扶住滑倒的格林,把他抬到椅子上,拍打着肩膀呼唤神父名字。后者几乎昏迷过去,没法知道他具体听到了什么,但那一定很糟糕。
察觉这边有突发状况的修道院修士赶来查看,认为是某种突发的夏季晕厥病,派人去地窖里取了些冰葡萄酒来,试图给病人灌些。
克拉夫特阻止了可能把液体呛进气管的鲁莽行为,坚持等到格林恢复意识才让他喝了点。
神父花了几分钟才完全缓过来,心有余悸地按着耳廓,对声音的反应仍稍显迟钝。
虽然起身时还有些摇晃,他还是坚持表示自己并无大碍,支走了来帮忙的修士,带着两人来到修道院顶层的房间,反锁房门。
“我们必须马上回敦灵。”
从窗外看去,葱郁绿色安宁地延伸到地平线上,好像什么都没改变。但他很明确地知道,在那道线另一边的城市里,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你听到了什么?”克拉夫特没有急着同意。相反的,他认为这是格林最不该回去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格林受到的影响似乎显着增强了。
“声音,那边传来的声音。”格林的声音比平日里高了不少,自己却一无所觉,符合被巨大声音冲击后的表现,“和以前都不一样。”
他的显出刚从噩梦中惊醒似的神情,将醒未醒,“好像站满广场的人、甚至更多,贴着耳朵叫嚷。”
“就像我们在陵墓里直面那东西时一样?”
“很像,但是更严重。没法形容,你只能听到那种声音,它们在”游离的眼神透露出他陷入了不自觉的思考,并通过直觉、或被某种强加的思绪裹挟着接近答案。
可见的寒意席卷了格林,身体在大热天里本能地战栗。不可想象、无法抗拒的力量无征兆地在以为一切将要结束时浮现,嘲弄着凡人的自以为是。
阳光中的温度在不可思议地离他而去,天花板好像在滴水,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的混沌含糊的呼唤。
眼前的两个人影的嘴唇开合,在说着什么,像是有一层厚厚的隔膜,听不清具体细节。
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