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肉伤。
克拉夫特短时间内就绕着场地转了一圈,分拣出了需要复位或固定的骨折,疑似存在问题需要留下观察的,以及个别几例真的可能有性命之忧的。
等瓦丁修士带着库普和工具箱赶到,克拉夫特已经在临时的室内安置处用借来的布块处理了第一位病人,给那位多根肋骨骨折的连枷胸病患上加压包扎固定,虽然还是疼得龇牙咧嘴,但至少他有力气龇牙咧嘴了。
“来得正好,那边有个气胸的病人,肺压缩程度有点重。”克拉夫特接过工具箱,顺便就给刚到场的库普排上了任务,“你最近也做了不少胸腔穿刺,去给他把气放了。”
“我?”
“对,你动手,我要先去处理那边。”教授没多浪费一秒,直接把箱子打开,让他自主点选工具,而自己走向了尤其安静的那一片。
刚只来得及做出粗糙判断,现在才进入详细检查的步骤。
当病人有点多的时候,依赖于精神感官替代影像科来做诊断就不那么适合了。
不过幸运的是,在影像技术没那么发达的时代,医生也是要看病的,且形成了一套成系统的查体方式可以间接反应神经系统的受损程度和类型。
它们的名字冗长拗口,诸如克尼格征、布鲁津斯基征、巴宾斯基征、奥本海姆征、霍夫曼征,查多克征等,但所做的不过是抬抬头、抬抬脚或者用尖锐物体划划脚背脚底之类的活,然后观察身体的反射。
对于操作熟练的人,基本只要几分钟就可以完成一套。
先前就判断情况较重的那位确实不太好,除意识模糊外,已经出现了相当明显的病理征,声音、语言、疼痛反应全低,昏迷程度很深。
即便靠着精神感官定位、想办法解决血肿压迫,估计也没什么从死神手里拉人的机会了。
帮忙的教会人员拿来了光源,他翻开病人眼皮,准备最后查看一遍瞳孔情况。
提灯照射下,病人的眼球正重复着一个小运动——轻微地向上转、又跳回原位。
运动的幅度的确不那么明显,而且只维持了几个呼吸时间,加上火光摇摆,要不是看得仔细就漏过去了。
“眼球震颤?”似乎是颅内损伤的表现,结合不正常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