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体、躯体、月骸三者,停留于“电信号会引发肌肉收缩”水平。
就像滑倒时,因为没有先天预设的信号编码,所以必须主动协调发送如下指令:腹直肌腹横肌轻微收缩、竖脊肌收缩、股四头肌强收缩、股二头肌轻度舒张……
这种复杂信号基本没有自己编排组织出来的可能。
哪怕是稍有见解的克拉夫特,也停留于启动层面穿梭时主动放开限制,以实现周身一定范围内层面错乱的技巧,可控性很低。
他一度怀疑异教徒对深层的研究已经和自己拉开代差,否则凭什么脑子已经不太清醒的人,能操控层面表达出如此特殊、定向的撕裂效果。
现在看来,事情没那么复杂,只是“抄作业”罢了,还是被动地抄作业。
在湖底活跃的存在天然有着散布自身意志、吸引聚合的倾向,概念化的痛苦随着联系建立向任何与其接触的意识传导。
效率之高、结合之密切,以至于会联想到某些病毒的转染能力,通过接触直接将外源的基因编码导入宿主的基因组,成为其中一部分,并使细胞表达出病原才有的性状。
对普通的精神而言,根本无法真正理解并有效承载这些东西,无非是一段难以承受的痛苦体验,以及后续潜移默化的心理影响。
而对于同时具备了特殊精神体、嵌入月骸的“后天深层生物”而言,三要素中缺失的信号环节得以补全。
接下来的逻辑就再简单不过了。现象上来看,只要一名植入月骸、被深层改变了精神体的人,频繁或近距离地接触湖中存在,就有概率得到类似能力。
当然,得到和控制完全是两回事。
大部分人应该会在痛苦驱使下失去自控能力,不受控制地冲击、撕扯现世,制造出那种平滑、狭长的凌乱切割痕迹,最后在层面紊乱中让自己与周围实体物质错位重叠。
生命结束前,被吞噬殆尽的意识刻下脑海中最深刻印象——连绵不断的六边形,从湖床升起。
随后,嵌入体抽离遗骸中的生物质,构建起新的生物。
总会有少数人因为运气或个体特殊性得以幸存,但那种痛苦也永远地刻录在了精神中。
他们意识到了世界的狭窄拥挤,高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