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那部分,并且不在乎另一方是否能读懂、配合。
坚定的意志只做自己认为最合理的事,不会被其它所干扰。
“说真的,必须承认有时教会的水准远高于平均线。”克拉夫特动起来,用刚积蓄的体力向金属声靠拢。
哪怕是以往最荒诞滑稽的梦里,也很难梦到这样的事:医学院教授和审判庭神父间的完美配合。
躯干弓起,尽量让自己藏在能被岩壁倾角遮蔽的地方,控制着步伐速度,像大型猫科动物恰到好处地将脚掌放在最安静刁钻的落点。
没有披挂盔甲的优势显现出来,只要他希望,他就可以成为一片无声的阴影。
叮当作响的金属声断断续续,成为岩石波涛中时隐时现的灯塔光芒,为盲目逡巡的意识提供了选择,漩涡般难以拒绝的吸引力。
这无关智力或逻辑,只要面前有唯一一个按钮,人就会拍下去,哪怕并不知道结果。
运动和选择是生命的本能,或许只有死亡才能让他们拒绝这种本能。
精神体抚过错综复杂的甬道,它们层层包裹、以漫长的弧度螺旋盘绕,头顶的黑暗也随着移动卷曲旋转,使人产生在指纹中行走的错觉,有某种宏大遥远意志,俯视着指尖渺小事物的竭力表演。
对重力的感知在减退,连带着上下方位都变得界限不清,脚似乎不是自己的,提线木偶式地蹲踞移动。
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过度疲惫造成的,一切都在远去,像在清澈的水中下沉,精神触觉之外的感官都变得模糊,柔和的黑暗从背后拥来,捂住双耳,清脆金属碰撞声被面团似的糅成粗钝含混的调子。
气管里的烧灼疼痛转化为厚重的麻木,隔绝了气体出入带来的流动感,要不是胸膛仍在起伏,意识甚至没法确定自己还在呼吸。
而精神体恰好相反,它舒展张开,容纳着那段危险波动的同时往外摸索。
格林出现在感知中,在用剑鞘头部的金属包片敲打着岩壁,口中喃喃着什么。
应该是祷词,因为看口型毫无滞涩,就是那种演练了千百遍的熟练流畅,无须刻意背诵、呼吸般自然的东西。
他的手臂在无法控制地轻微颤抖,与武器焊死的手掌骨节隆起,恐惧在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