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他所知比较好的那一类。
只是他不明白克拉夫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毕竟婴儿和小麦新芽一样脆弱,注定有一部分会因为各种原因早夭,属于自然规律。
死亡实在常见,完全没什么可怪罪的,就像没人有资格指摘天父所给予的命运。那些存在着先天缺陷的孩子,即使侥幸活下来也会渡过痛苦的一生。
不过既然克拉夫特愿意付出罕见的休息日在这发呆,那说明肯定有他的理由。一般这种时候人都会有倾诉欲,而瓦丁正好也很好奇。
“死因是什么?”
“我们的疏忽,以及有限的条件。”
“我记得你的专精方向好像不包括生育和儿童方面。”作为做过背景调查的人,瓦丁对重点关注对象的专业还是有点了解的,“到底是什么情况?”
“这个家庭最早的病历,事后发现可以追溯到孩子的父亲,他曾在大约两个月前,因为‘慢性咳嗽’在戴维的诊所就诊,大概就是我们刚开始建立病历体系那会。”
“三十五岁,个体绵纺作坊经营者,工作环境中吸入绵尘、纤维很多,现在的妻子与他结婚已有近十年,这次怀孕前没有过孩子。”
“考虑到只有一点常见的咳嗽症状,戴维开了瓶止咳药水就放人回去了,没做更多处理——事实上,无论在谁手里都没什么更好的处理可做,但事后想来,这里明显少想了一步。”
他回忆起这些来如数家珍,几乎让人觉得手上有一本看不见的册子供随时翻阅。
“不是在说孩子吗?”瓦丁有种质问对方咋不从创世纪开始讲起的冲动,但考虑到没必要在专业人士面前自取其辱,他忍住了。
“四十七天前,患儿母亲来诊所就诊,自述‘有一点咳嗽’,那时候我们正在下水道里打滚,只来得及在夜间粗略审阅了病例,但重复的姓氏太多了,排列时不可能按家庭保存,所以根本没能关联起来。”
“十五天前,孩子降生,胎龄三十六周,据说一般情况尚可,哭闹也比普通孩子少,看起来很乖巧。他们庆祝分娩顺利、母子平安之余,开始筹备满月邀请邻里聚会。”
“七天前,孩子出现了明显的发热,父母在家用传统办法处理了两天,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