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分真性情。
正欲开口,忽闻街角商贩铜锣骤响,人群如潮水般涌来。
“可惜了这春色。”
他侧身避开推车,玄色衣袍掠过青石板上零落的桃花。
“若在城南醉仙居,当取三十年竹叶青与君论剑。”
话音未落,三枚铜钱已从指间弹出,稳稳落入盲眼老丐的陶碗。
洛君珩闻言轻笑,玉葫忽地凌空抛去。
“何须等那青竹陈酿?玉葫在半空划出碧色弧光,此间自有佳酿,可敢饮否?”
东方泓煜反手接住,拔塞时浓烈酒气冲散满街脂粉香。
他仰头便饮,喉结滚动间琥珀酒液溢出唇角,浸湿了绣着暗金螭纹的领口。
“好个穿喉箭!”
“他甩袖抹去水渍,眼底似有星火燎原。”
“酒好,这玉葫,也不简单……”
两人目光相撞,忽觉满街喧嚣皆化虚无。
檐角铜铃叮咚,不知谁家稚子放飞了纸鸢,拖着长长的朱红尾巴掠过他们头顶的天空。
“他日”
洛君珩刚开口,却被一阵马蹄疾驰声打断。
少顷,东方泓煜谈笑风生,言道:“唯叹此地人流熙攘,喧阗嘈杂,未是待宾之所。不然,必当与君共饮畅谈,倾吐衷肠。”
洛君珩闻言,微微颔首,温言道:“东方公子所言极是,然萍水相逢,得识公子,已属幸事,他日若有机缘,定当邀公子共饮,以续今日之雅。”
两人相视一笑,心中已然生出几分英雄相惜之情。
可惜两人初次会面的场合并不合适,否则他们可能会推心置腹,一同抵足而眠,畅谈至通宵。
洛君珩同样灌了一大口。
“他日再会。”
“再会。”
说罢,两人拱手告别。
看着东方泓煜渐行渐远的背影,洛君珩的眉头微微皱起又舒展开来。
残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细长,洛君珩指腹摩挲着尚带余温的玉葫,忽闻腰间佩玉轻颤。七彩玄灵佩泛起涟漪般的灵光,宁无咎化作一缕青烟凝聚成形。
“三枚铜钱见的是仁心,玉葫过酒显的是气量,有这两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