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小孩先是被吓呆了,反应过来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哭,嘴里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
小孩的妈妈已经被吓得软倒了身子,连步子都迈不开。
男孩的父亲也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但他只能撑着,另一只手还要扶着起不了身的妻子。
“好汉,有话好好说,你先放开我儿子。
或者你放开我儿子,挟持我怎么样?”
从一家三口的衣着能看出来他们家庭条件不差。
男人尽管内心极度紧张,但还是竭力让自己镇定,努力和逃犯沟通。
逃犯脸上从眉峰到鼻梁处有一道长长的刀疤,凭白增添了几分狰狞,一看就是亡命之徒。
“退后,统统退后。”逃犯一边嘴里大吼着,一边脚步往后退。
嘴里也没有停歇:“你当老子好骗吗?你一个大男人哪有小孩子好控制。”
车厢里基本都是普通百姓,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一时间挤在一起往旁边闪,也有往后退的,挤作一团。
持枪的军人也不敢贸然开枪,罪犯很狡猾,直接将孩子提起来挡在自己面前,自己躲在枪口的死角处。
两方人马就这么对峙着,这一下就是半个小时。
孩子由刚开始的撕心裂肺哭喊到现在的力竭息声,人也快要昏迷了,软软的耷拉在罪犯的胳膊上。
气氛越发焦灼,持枪的军人手心甚至渗出了细汗。
车厢鸦雀无声,乘客们安静如鸡,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来。
岑柚一直不着痕迹地观察着罪犯的反应,敏锐地发现对方眼里闪过一丝焦急。
长时间的对峙不仅让军人乘警的精力得到巨大的消耗,罪犯也不遑多让。
他不仅要提防前面的军警,还要警惕着身后和周围会不会突然冒出人乱来。
心下一沉,岑柚担心对方走投无路之时,会狗急跳墙,直接对孩子下手。
联想到自身的大力气,她深呼吸了好几下,缓缓地站起身。
“这位大哥,你看你怀里的小孩都快昏迷了,一旦他支撑不住昏迷或者你下手重了,那你就真的走投无路了。
你看这样行不行,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