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脏,但是没有动他那充满智慧的大脑。毕竟,人类最为伟大的器官就是大脑,即使这句话是大脑告诉他们的。”
疯狂,真的很疯狂。
不过能把为了自保而除掉导师的行为说得那么清新脱俗的,这是我见到的第一个人。
“话说失落者……都是疯子吗?或者说,都是潜在的精神病人?”来特一不注意将心里话径直说了出来。
虽说祸从口出,来特的内心紧张了一下,但随着理地开怀大笑,让他瞬间又放松了下来。
“哈哈哈。真的很有意思。失落者,失落者,失落者可不就是生病的人吗?没错,我们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所以人类才会将我们算作一个崭新的与你们敌对的种族。这个废土世界中生存的碳基生物,有意识的、能创造工具和利用工具来改造自然的生物难道不都是处于一种癫狂的‘生病’状态吗?”理提出了一个属于哲学范畴的尖锐的问题。
“‘生病’状态,如何理解?”来特疑惑道。
“哦抱歉。”理像是想到了什么,带着歉意说道:
“我光顾着和你讨论占卜前需要交流的哲学问题了。还没招呼你坐下。请坐吧,这张写字台不算太大,但好歹有两把椅子。这是之前从切卡夫斯克军团来的几个小伙卖给我们的,收费就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条而已。在生存面前,其实人类也是很卑微的。”
理说着,径直拉出了橡木写字台下方的一把半新的,刷着偏红色油漆的看不出用了什么木质材料拼接的椅子,径直坐了下去。
来特并没有客套,下意识地学着理的动作不动声色地拉开座椅,径直坐在了理的对面。
“刚才我们谈到了‘生病’对吧。我的观点是,一切的智慧生物,包括被列入神明体系的序位神明,旧日神明,甚至是那几个传说中的邪恶之神也好,都‘生病’了。”理下意识地摩挲着桌面上那本黑皮笔记本,说道:
“高贵的人类得了‘奴役病’,他们喜欢玩弄低等级的人类。而多数的人类得了‘贪婪’病,贪婪地活着,贪婪地战斗。而失落者们得了‘迷茫病’,多数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应该去做什么。所以我们很多人只是在以对立的敌人身份与你们展开毫无价值的战斗。其实多数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