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上的刀片闪着寒光对着男人的眼睛划过去,吓得对方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退的太急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了个屁股墩,跌进了云想的房中。
而云想眼疾手快,飞快地关上房门,插手钥匙反锁,一气呵成。
她做完这些,那边一副斯文白领模样的邻居这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开始摸出手机打电话,但声音和手都在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云想不由地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她的手一点没有颤抖,非常的稳,所以——她是不正常的吗?
因为小区门口便有派出所,接到报警电话后,民警来得很快。
民警接过云想的钥匙打开门,只见屋中那个男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云想看了一眼:好多血,地垫被弄脏了。她心中生出这样一个想法。
男人被抬上了救护车送去医院,云想则跟警察去做笔录。
她上交了手上的凶器,然后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并调出门口的监控视频作为证据。
她本以为自己态度良好,叙事清晰,又有视频证据,这么简单的案情,根本不用她多说。
然而,令她意外的是,最开始接待她的民警看她的眼神却逐渐复杂,没有让她回去,反而换了几波人,来来回回盘问了她好几遍。
后来,云想才知道,原来是因为她的表现太冷静了,冷静得不像一个受害人。
可是,受害人应该是什么样的?
又是谁规定了受害人必须是什么样的?
受害人就必须要哭哭啼啼,仿佛天塌了吗?
云想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