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闽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
半晌，最终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蠢妇！”
王后黄雎呆住了，满脸的难以置信。
她无法相信，从小就对自己宠爱有加的兄长会这么说自己。
他……他变了，他不是那个超爱自己的兄长了。
为什么会这样？
夫君、兄长，他们明明曾对她那么疼爱。
为什么他们都变了！
但她委屈的眼泪还没有落下，黄闽便冷冷站起身来。
看向黄雎身后的嬷嬷，他吩咐道：“王后身体不适，需要卧床养病，不宜见风。”
自己谋反的心思已经透露给了妹妹，而妹妹的心思却还在姜堑那里。
那他也就只能不顾兄妹之情了。
黄雎脸上挂着眼泪，表情怔怔的，不明所以。
直到她的陪嫁嬷嬷走过来，强行将她搀扶起来。
她这才如梦初醒，但仍是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个从她十几岁时便跟着她的嬷嬷。
“你……你是……”
嬷嬷点点头，大方承认：“是，奴婢一直都是国君的人。”
黄雎身子踉跄了一下，扶住桌角支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梨花带雨的模样充满了破碎感。
兄长曾说她这般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疼。
但如今兄长看她却没有半点心疼，反而满脸的不耐烦。
“还不快扶娘娘下去！”
黄雎哭哭啼啼奋力挣脱开嬷嬷，扑到黄闽脚下，拉着他的袍角哀求：“阿兄，求求你，不要……”
黄闽见她如此，终于有些动容。
毕竟也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如果她想通了，愿意站在自己这边的话，那自然是最好。
但没等他开口，黄雎便哭哭啼啼说完了后半句：“不要对王上动手，我从没求过你什么，就这……啊……”
黄闽的脸色一下阴沉下来，一脚踢开了黄雎。
愤怒的黄闽瞪着妹妹恨铁不成钢地咆哮。
“人尽夫也，父一而已！”
“待我推翻姜堑，你便是最尊贵的大长公主，而不是一个随时会被废的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