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过门槛，走进阳光照射不到的室内，常年未打扫的房间落了一层灰，带着一股霉味。
室内的布置与苏星河记忆中别无二致，昨日仿佛还在眼前，他眼底是无尽的回忆。
“离开老宅，去哪里都好。不要再回这里，你发誓……”
“星河，活下去……”
亲人的脸在眼前闪过，若非他道心坚定，怕是要魔障了。
苏星河回首，看到夜染烟担忧的目光时，眼底染上了笑意。
“我没事，只是想到了当年，还没离开老宅的日子。那个时候，苏家……
算了，我们生在它最鼎盛的时候，活在它已衰亡的最后。阿染，苏家过去荣耀也好，罪孽也罢，和你没有半点关系。”
苏星河垂着眼眸，苍白地笑着，极力将她与苏家撇清关系。
“那么，你呢？”
夜染烟不会安慰人，只是……
这种被人推开、想以一己之力承担所有错过的做法，似曾相识。
“苏星河，你想做什么？”
觉察到他的意图，夜染烟直呼他的大名，露出警惕的神色。
她这样的行径，让苏星河笑出了声。
“真好，你无师自通了‘怀疑’。这样很好，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是亲人。
苏星河抬手，想要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在她警惕目光下败下阵来。
“回老宅之后，我就在想，如果苏家不曾没落……”
“没有什么会永远鼎盛，除非它脱离世界，不在规则之中。”
苏星河哑然，不知道自己要再说些什么，目光温柔地看着她，最终转身走向布满灰尘的楼梯处。
“跟我来吧，带你去看看……那件让外界不安的东西。”
“苏星河提到的东西是什么？”夜染烟轻轻戳了一下小二，小二懒洋洋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小二支支吾吾。
看它这个样子，夜染烟知道自己是从它那里得不到答案了，干脆放弃了问它。
跟在苏星河身后，两个人踩着灰尘，登上了二楼。
“阿染，你不问我吗？”
灰尘有些呛人，苏星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