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瑾儿接过木盒一言不发。
苏星河并不催促她,转身走出祠堂,将空间留给她一个人。
“拿到了?”在院中等待已久的玄华与那一人一猫都来到了他身边,“那她……”
“总得给她一点时间接受啊,无缘无故的让她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任谁来,都会害怕的。”苏星河眉眼一弯,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
苏家祠堂的雕花木门在夜瑾儿身后重重合拢,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她站在原地捧着那檀木匣,向问虚空处问道:“我要打开吗?”
【这个得看你,宿主。如果你不愿意,没人能强迫你。】小二似乎低笑了一声,【你一般这么问的时候,都代表你已经做出了决定。】
夜瑾儿笑了起来容,她抬手擦去檀木匣子上的灰尘。
“喵喵(好慢)。”
唐宴等得实在有些累了,走到祠堂门前,试图将它推开。
玄华立刻按住了它:“别动。”
狮子猫轻盈地跳开,一头撞在了雕花木门上,唐宴头晕眼花,走了两步瘫倒在地上。
夜瑾儿暂且将盒子放下,伸手将狮子猫抱了起来,唐宴不知道发什么疯,从她怀中跳了出来,碰到了匣盖,铜锁应声而落。
一枚鎏金铃铛从盒子里骨碌碌地滚了出来,铃舌却被人为摘除,发不出一丝声音,内壁刻着细密的妖纹——正是幻境里玄华曾佩戴的那枚。
“鎏金铃?”洛言皱眉,“传说封印妖王的那个?”
玄华无言,定定地盯着唐宴。
铃铛滚落在地,祠堂的地砖上突然亮起血色纹路,是一个巨大法阵。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这个阵法,我好像从会长那里看到过……”洛言皱眉,对着阵法冥思苦想。
而玄华捡起了铃铛:“当年我抵给……”
话音未落,铃铛突然悬浮至半空,投射出模糊影像。画面中尘玉跪在暴雨里,将铃铛递给满身是血的玄华。
“明明是我拿来抵债的东西,可她……”玄华的声音带着五百年来未消的痛楚,“却用它救了我。”
“怎么救的?”洛言暂时将阵法抛诸脑后,张嘴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