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纸巾擦了一遍,但是纸巾上仍然有着淡淡的黄黑色,一连擦了十几次,直到把一整包餐巾纸用完,纸上始终有着淡淡的油污颜色。
陆山民看着发亮的凳子很是无奈。
“据我观察,这根木凳至少有五六十年的历史,也算得上是一件古董了,这要是拿到城里卖,说不定得值很多钱”。
海东青盯着凳子看了半晌,然后坐了上去。“你是不是觉得你很幽默”?
陆山民露出了轻松的笑容,以海东青的臭脾气,还真担心她倔强到底,如果真是那样,在这样的场合就太尴尬了。
“你是第一个说我幽默的女人,她们都说我很闷”。
海东青正要说话,立刻又皱起了眉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怒意,她发现这个时候有不少人正看着她,其中几个人一边看还一边说说笑笑。
陆山民赶紧安慰道:“别生气,他们没有恶意。你在大城市里回头率也很高,更别说在这里,他们哪里见过你这样好看的女人”。
海东青眉头稍稍舒缓,但脸色依然不是太好。
“你想用人间的烟火气润物细无声的感染我、改变我”。
陆山民笑了笑,“我就知道瞒不过你”。
海东青淡淡道:“你不觉得无聊吗”?
陆山民反问道:“为什么会无聊”?
“一群不认识的人,一群今日见过之后永远也不会再见之人,有必要吗”?
陆山民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淡淡道:“你仔细看看他们脸上的表情,是不是与你之前见过的人不一样”。
海东青没有看,淡淡道:“没什么不一样”。
陆山民说道:“简单、纯粹,笑就是笑,你能从他们的笑容中清晰的看到他们内心的愉悦”。
“那又如何”?
陆山民淡淡道:“在东海也好,天京也罢,在午夜烧烤店烤烧烤也好,在高档写字楼的办公室也罢,我们所见到的喜怒哀乐并不是真正的喜怒哀乐。想想我们打交道的那些人,四大家族的人,纳兰家的人,影子、戮影,甚至是左丘,眼睛永远无法分辨他们的真实情绪和意图,都得靠猜,我不知道你什么感觉,反正我有时候会觉得累,心累”。
海东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