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
玄鲸站在那里，淡漠的看着一切。
虚界的力量依旧在震荡，虽然已经停止了蔓延，但还未消散。
不过从外围看，却是可以感知到许多残余波动，是林辰的身体神魂被虚界碾碎所留。
“一指虚度，倒是有些麻烦，当年太虚之主就是凭借这份能力，逃过老君的追杀”，玄鲸心中冷哼。
对他来说，这虚界的力量当然还不够强，他即便进入其中，也不会有事。
但虚界并非一个简单的世界，走进去就能看到虚界内的情况。
虚界是虚无之界，里面是一片虚无。
即便其中有什么，也不会被发现，纵使两人还活着，就站在他身前，他也看不到，接触不到，因为虚界内的一切，都在无的状态中。
这也是太虚之主能够躲避老君追杀的原因。
推演不到，察觉不到，追踪不到。
当然，这种情况只在虚界的范围之内才能发挥作用，而林婉儿显然不可能做到将虚界融入自身，所以只要脱离虚界，就会被玄鲸锁定。
玄鲸当下，也只能等待，好在，虚界消散的速度不算太慢！
虚界内。
林辰和林婉儿处于同一个归无状态中，因为此刻林辰的剑就刺在林婉儿体内，他们气机相连。
林婉儿此刻，气息无比虚弱，她看着眼前的林辰，眼神却从那太上忘情的淡漠逐渐柔软了起来，宛如融化的坚冰，失去了寒气。
那眼神中，有喜悦，有欣慰，有伤感，也有无奈……而她，那嘴角，掀起了微微的笑。
一种终于解脱，终于做到了心中所愿的笑。
“阿辰，你别难过……”林婉儿艰难的伸出手，轻柔的抚摸着林辰的脸。
她心中，过去的一幕幕浮现，最终定格在她最绝望的那个日子，那个冰冷的雪天，那个她正在等待着死亡降临的时刻。
是林辰，年纪还幼小的林辰，偶然遇到了被遗弃在雪地里的她。
他还记得林辰看到她时的慌张与关切，那小胳膊小腿，一路连滚带爬的在雪地里飞奔，跑向远方，去告诉赵嫣然，也就是林辰的母亲。
她永远记得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