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头居然学会了典故,是金小茗教的,他背下来了。
刘世雨尴尬的站在门口。
金山怒不可恕,他跨步向前,甩起手里的羊鞭子,“啪”,一鞭子甩过去。
绕在青石头的肩膀上,斜着划出一道弧光,怒吼说:“你给我闭嘴,我们这样对待一位曾经为国尽忠的人,他是我本家兄弟金忠的战友,你们学校的课桌,是金忠的抚恤金制作的。吃水不忘挖井人,读书没有课桌怎么写字?”
金山愤怒了,又一甩羊鞭子,再抖抖羊鞭子,如弹琴妙手,羊鞭子缠绕在青石头的脖子上,金山怒不可恕一抖羊鞭子,把青石头从门口里拽出来。
这是青石头唯一一次被爸爸打。
青石头摔倒在门边,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哭得泪人一个。
他委屈极了。
郭燕燕也跑出来,大声质问金山。
“你怎么打孩子?”
她扑上去,两手抓在金山脖子上,几道血印子,她的病又犯了。
金山丢弃了鞭子,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说:“这大哥······就像你爸,郭普南······你妈柳叶梅一样,曾经是为国尽忠的人,那有这样对待为国尽忠人····”
刘世雨站在门口,显得非常尴尬,因为他居然闹起家庭矛盾,他想进屋,又挪不动脚步······
“大哥,我给你家添麻烦了”。
他去扶青石头。
青石头甩开刘世雨的手。
天已黑了,刘世雨又到哪里去?
他漫无目的走在乡间小路上····
一只只麻雀飞过绿油油的麦田,掠过刘世雨的头顶,归巢了。
白色的羊群陆陆续续进了黑山村的院落,村里留守孩子们端着一个大瓷碗,望着他这个陌生人,没有人接纳他。
他漫无目的走着,偶尔从院落里窜出一条狗,狂嚎着,呲着牙。
“他如同漂泊在异乡?”这一切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陌生。
黑山村对他有一种疏离感,从他踏上黑山村那一步起,就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内心有一种痛苦、孤独和难以言说的心酸。
青年时觉得生命非常的漫长,即使错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