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在屋子里叙谈,更不存在工作中的正常交接。
那杯中滴洒的酒,宛如刀光剑影的暗战,杯底的酒渗透着,暗战者失败的血。
青稞是高原特有的一种作物,与昼夜悬殊的温差抗衡,季节变换无情的催促,在一百多天的生命期限里,完成一个季节的得轮回。
酒桌上互敬青稞酒被视为不可或缺的礼仪,今天却是这样的方式出现。
在大坝水管站酒风就是作风,酒瓶就是水平;酒量就是工作能力,所言不虚啊。
在大坝村,酒品见人品,酒桌上见真章。
要当好一个水管员,先学喝酒。
喝到吐,喝到不省人事,才刚入门。
喝到跌到渠道里,甚至倒在酒桌上,那才是真英雄。
水管站一大爱好,是水管员白吃村民的羯羊,嘴上抹石灰,白喝用雪水换来的酒。
喝酒就是工作,结识各种各样的村民,绕开混混的阻挡,逢山开路,遇水架桥。
喝几顿酒,没有办不成的事。关键是给村民农田的配水足够,强者衡强,弱者更弱,这样的资源分配不公平。
郭成奎端过一碟酒杯,他又把酒盅斟满,端起酒,喷着酒气说:“刘站长祝你高升”。
一双醉眼直视着刘世雨,刘世雨知道喝了这两盅酒,下一步就是猜拳,猜拳输赢全凭郭成奎说,喝6盅、12盅、24盅,喝酒如赌博,那是没有讨价还价余地。
他的酒量是半斤不当酒,一斤扶墙走,斤半墙走,我不走的酒量。
这样轮下来刘世雨顷刻之间就喝醉了,或者不省人事。
被救护车拉走,酒喝死,没人负责,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逼着你喝酒,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刘世雨两手一推,“郭站长,我不能喝酒了。”拒绝了眼前这两盅酒,
“刘站长,人在水管处那能不喝酒,男人不喝酒,活的像条狗。”郭成奎吐出内心的郁闷与不快。
郭成奎自己端起来喝了酒,涨红着脸,他又把酒斟上,“两盅赔罪酒我已经喝了,不喝是瞧不起我”。
他又端起了酒盅说:“刘站长,我敬你两盅。”
刘世雨眼睛寒光直射郭成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