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村民,就知道一定是水管员在喝酒。
曾经就是那样,白吃村民羯羊,白喝村民土地换来的血汗酒,每当站长郭成奎和大坝村支书们,吆五喝六猜拳行令,水管站长那点小权利就被无限放大。
村民用羡慕的眼神瞄着郭成奎,有时郭成奎也很大方,自己输得酒,端几盅给门边看热闹的村民,郭成奎要是端给那一个村民,这村民必定受宠若惊,端起酒盅一饮而尽,喝酒的啧啧声,清脆而响亮,在用眼睛的余光扫旁边的人,有一种莫大的荣幸。
要是给一块啃完的羊骨头,或者下脚料的鸡翅膀,
村民好像自己就是,皇帝刘盈聘请的商山四皓之一,辅佐皇帝的隐士,那种满足感,村民啃一块没肉的羊骨头,拿回家炫耀,这是郭站长给的羊骨头,陶醉在其中。
所以大坝站雇佣的牧羊人老孟,他也有一种荣耀感,推门进去也想讨几盅酒喝,或者拿一块羊骨头啃,显示与众不同,他跨到门边上,感觉气氛不对,下意识的叫了一声:“郭站长。”
没有人应答,他探头张望,郭成奎趴在桌子上,旁边一个年轻人,眼睛射出一道寒光,低沉着脸,威而不怒说了一句:“郭成奎,今天到此为止···”
牧羊人老孟不知事情真相,他曾经见过的郭站长,就是最大的官,“你好无礼,对郭站长敢亲呼其名,没大没小。”
管理员余得先,善于察言观色,于是心领神会,看到这个场景,知道郭成奎斗败的野狼,对胜者遵从,恭维,于是一呼百应:“走我们帮刘站长搬行李。”
大坝水管站在这一时刻,城头变换大王旗,从郭站长变成了刘站长的领地。
大坝水管站还遵从强肉弱食的生存法则,牧羊人老孟最为知晓,二百多羊群中,每年夏天母羊到了发情期,羊群就会产生一种争夺配偶权的行为。
在羊群里,只有强壮打败对手的公羊才会赢得配偶权。
两头强壮的公羊经过一场厮杀,胜利的公羊会高昂着头,获得了心爱的母羊,趴在母羊背上,不过羊群里只有寥寥几只公羊,牧羊人老孟人为的干预,公羊之间争斗很少发生。
牧羊人老孟很懂这个自然法则,他也心神领会,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现在大坝站的刘站长,